就直搗鼓,搗鼓得我很難受,我也不知道自個兒咋了。
1980年5月1日
勞動人民最光榮,跟著趙哥制草藥差不多兩個月,趙哥一共給我結了50元工資,等所有人的工資都發完了,又支了5塊另外塞給我,說我工作認真,算他照顧弟弟賣肉吃的。我沒去買肉,給他妹妹買個件粗毛衣。還騙她說是老闆發的,她很高興。
簡言的唇角上揚,他沒想到父親年輕的時候,還有這種平淡的小浪漫,小情懷。他實在難以想象,父親那張刀子都鑿不進去的心,竟然還有這麼柔軟的一面。眼睛有一瞬間乾乾的,有點疼。
一張紙再次翻過,翻過的都是父親的青春。
1980年5月7日
陳哥知道知道我買毛衣送他妹妹的事後很生氣,,說我是拉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警告我再去找她就不再用我,還說我窮,誰嫁給我誰倒黴。我很傷心,去商店買了一包煙,一晚上全抽了。
1980年6月3日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去找陳哥的妹妹,心裡老是想著她,沒想到今天她突然給我來了封信,說讓我晚上下班陪她爬山。我心裡慌,想去見她就把信藏了起來,晚上我們一起去爬了山。她告訴我不是陳哥的妹妹,她姓於,只是陳哥的鄰居。小時候她父母說要給陳哥的弟弟做媳婦。我聽了心裡很難受,但是什麼也沒說。
看到這,簡言的心裡咯噔一下,於柏徽曾經說過,自己是跟著媽媽姓的。再加上那個陳一平,他開始心慌起來。他繼續往下看,一字一字都不願意漏掉。
1980年6月13日
我和陳哥喝酒,故意探他口風,他告訴我,這社會想要擁有一切就必須有錢。我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想了一夜,覺得不能給人打一輩子工。做為男人,是死是活,好賴都得自己去闖闖。
1980年7月19日
我告訴陳一平想出去闖闖,他以為我是嫌棄工資太少,說要給我加錢,讓我留下。我拒絕了,他很生氣。因為當初他覺得我是個老實人,所以把很多藥方都告訴了我。怕我去外面投靠別人斷了他財路。我和他保證了自己不會洩露,並且寫了保證書,按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