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永遠也找不到。
到達隨緣客棧與花滿樓回合後,幾人經過商量,決定當天夜裡潛入那棟小樓,檢視那副畫。
時間很快到達夜晚,時至子時,夜色無邊,薄雲遮月,為他們的行動添了分隱藏。幾道影子悄然停留在院牆外,把金燦燦的衣物換下的西澤一套緊身黑衣,將胸前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完美勾勒了出來。
停下腳步,西澤看向西門吹雪,想了想,說:“你在外面等我們吧。”說完,看了看西門吹雪一身的白衣。
西門吹雪瞥他一眼,一語不發向前一步,身形一晃便出現在小樓暗處未亮燈的樓閣拐角,那極致的速度,即便讓人看到,也會懷疑自己是否眼花。
西澤無奈的嘆了口氣,食指點了點額角,扭頭對陸小鳳和花滿樓說:“走吧。”
潛入到小樓一層一間仿若書房的房間,黑暗中,西澤看了陸小鳳一眼,陸小鳳會意點頭,上前將靠牆書架上第二排最後一本書緩緩抽出來,隨著書籍抽出,一陣不知何處傳來的扎扎機銛聲中,整個書架竟緩緩移開,露出了後方牆壁上一個一人高的通道。
待整個通道整個露出來,陸小鳳朝幾人擺了擺手,當先一步進入通道,後方幾人依次跟上。
通道不長,一路向下,照趨勢應該是在地下。很快就到達了一個較大的空間,陸小鳳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晃著,昏暗的小小光圈可以隱約看出是一個不算大的石質小屋。
用火摺子將牆上一盞油燈點燃,亮起的光線裡,西澤一眼看到正對著通道口牆上那幅畫。
這幅畫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用雕刻這花紋的卷軸細心的裝裱著,看得出主人的喜愛與珍惜。
畫上的背景是一片青草地,是一個青衣的中年男人的半身像,男人看上去溫溫和和的,眸光輕柔笑容綿軟。乍一看過去,竟與西澤像了個七成。
幾人看向西澤,西澤幾步上前細細看了半晌,表情還算平靜,過了一會兒,指尖輕輕點了兩下額角,西澤回過頭來,說:“我沒有穿過青衣。”
……誰問你這個了,就算你穿青衣,這年齡和神態也不是你啊。
在陸小鳳無語的視線中,西澤停了一會兒,說:“他大概是我父親。”指指額角:“我大概還有一點兒記憶。”
“我想去看看這幅畫的主人。”西澤的話連線的緊密,有幾分急切的意味。
就在幾人點頭準備跟西澤一起出去的時候,外間忽然傳出隱約的打鬥聲,西澤眉一皺,當即運起輕功一閃而出,幾人忙跟上。
順著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西澤疾速跑向二樓唯一亮著燈的房間,卻在一聲女子的慘叫聲後驟然停在了門口。
陸小鳳幾人隨後趕到,看到西澤呆呆地站在那扇雕花木門前,卻絲毫沒有推開它的意思。
一切安靜的有些滲人,陸小鳳頓了一下,上前一步自西澤身側伸過手,咯吱一聲,紅木門緩緩敞開。
雖然剛才西澤似乎是不敢推門,但門開後卻沒有絲毫猶豫,抬步邁入,第一個看到了那個側躺在被掀翻的桌子旁的女子。
躺在地上的女子一身月白紗衣,卻已經被殷紅的血浸染了大片,仿若牆上掛著的那面紙傘上硃紅的彼岸花一般妖豔,攤開的手掌靠近腕部的側面一抹緋紅的胎記隱約可見。
深吸了口氣,西澤清朗的嗓音有些悶悶的,輕聲似是喃喃的說:“……有酒香。”上前幾步,西澤半蹲下去,即便已經知道結果,也還是輕輕觸碰了一下女子側頸,毫無反應的動脈讓人絕望,緩緩收回手,西澤垂著的腦袋讓人看不清什麼表情。
這太過突然的變故讓人猝不及防,一片安靜中,花滿樓忽然側了下腦袋,廣袖一揚帶著勁風拂向一旁大大的衣櫃,一聲炸響後木屑紛飛間一抹紅衣自其中躍出。
“是你!”陸小鳳驚呼。
一襲紅衣身負酒香的女子,正是酒紅衣。
酒紅衣身上的紅衣有幾處色變,略顯溼潤,精緻白皙的面龐上也有幾滴濺上去的血紅,美麗的臉有種迥然的詭異殘忍,令人生不起絲毫驚豔,只餘悚然。
“是你殺了她?!”陸小鳳質問。
酒紅衣向來清澈靈動的眼底泛著血絲,渾濁而瘋狂,見形跡已然暴露,她索性不再束手束腳,唇邊的一絲笑意在血色的映襯下顯得極其神經質:
“你們不高興嗎?我殺了她,沒人能再威脅西門吹雪的安危了。”酒紅衣蔥白的指頭指著西門吹雪,語氣有些不穩定,陸小鳳有些驚恐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一點一點變成一個女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