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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船(1)

,阿波羅尼婭,是你來了。”奧賴恩滿面詫異地從餐廳1裡趕出來,“我還想著是誰一大早上門拜訪,來,快進來坐。”

兩家雖然因為婚約的事有些尷尬,但這事兒到底也沒有經長輩的手在她面前挑明,大家面上糊塗,依舊照常往來。

“沒能提前給您打招呼,是我失禮了。”阿波羅尼婭甚至分外客氣,“給沃爾布加阿姨帶了一束應節的百合花,希望她會喜歡。”

“醒著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早餐非要在床頭吃,都什麼年代了。”奧賴恩笑呵呵的,布萊克家是有幾分女強男弱的意思,“克利切,把花給你女主人送去。”

克利切飛快地閃現了一下,抱著花束聽命而去。奧賴恩還想問什麼,就聽見一陣踢踢踏踏的下樓聲,他素來穩重的小兒子一頭衝進了餐廳:“就是今天了嗎?!”

雷古勒斯臉上掛著好大一對黑眼圈,精神頭倒不見萎靡,以奧賴恩對兒子的瞭解,他這更像是因好奇而興奮……兩個孩子今天約了去做什麼嗎?

“昨天下火車前我叮囑你在家待著,怎麼會讓你等太久?”阿波羅尼婭鎮定自若地微笑,“我有一份大禮想送給黑魔王,請你代為引薦。”

奧賴恩一口牛奶嗆了出來。

“這、這是怎麼……”他有些茫然,奧賴恩不像妻子那樣狂熱,雷古勒斯年紀輕輕怎麼就獲得了標記他心裡門兒清,“孩子,難道你也——”

雷古勒斯快速地、深重地呼吸了幾次,早已經鎮定下來:“我先過去一趟,你在這兒等著。”

這也是應該的。伏地魔視斯萊特林如自家園中的一棵蘋果樹,每一顆果子都得落自己筐裡,阿波羅尼婭這種長在籬笆邊緣、怎麼籠絡好像都油鹽不進的壞果,他心裡怎麼想還不一定呢!

她淡定地又坐了回去,甚至還向奧賴恩歉意地笑了笑,一副“大過節的還拉您兒子去加班真不好意思”的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連沃爾布加都在臥室坐不住了下來待客,阿波羅尼婭還有心思閒聊天:“……很有幾個不服氣的,又能怎麼辦?不服就不服唄,有標記和沒標記怎麼能一樣呢?”哄得本還有些避而不見意思的沃爾布加連連點頭,她完全不能理解丈夫的焦心,就“心大”這一點上,西里斯倒是十足十地像她。

樓上會客室的壁爐裡傳出點動靜,奧賴恩的身體不自覺地動了一下,見妻子和小客人都神情自若,他反倒更緊張了——卻是雷古勒斯引著神情倦怠的盧修斯走了進來。

“早上好。”盧修斯匆匆打了個招呼,一臉睡眠不足的模樣,雷古勒斯大概是把他從新婚妻子的被窩裡扒拉出來的,“那麼,就是這樣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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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複雜地注視著眼前差點和他成為拐彎兒親戚的少女。她自己或許不知道,黑魔王時刻關注著斯萊特林的動靜,能被他看在眼裡的學生不超過三個人。之前在霍格莫德鬧的那一場,正是因為黑魔王當著許多人的面提了一次格林格拉斯——似乎黑魔王自己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就對那座“寶庫”垂涎不已。後來雖然從別處獲取了想要的知識,仍舊示意食死徒堅持籠絡懷柔不動搖。

奈何繆西卡和克拉託斯根本就不接茬——問個問題可以,借書借筆記不行,參觀藏書室更是沒門兒,至於屈膝效忠,乾脆提都別提。

不是沒人想過來硬的,比如貝拉。一旦做得不乾不淨,又等於是把格林格拉斯白送給了鄧布利多——這事就僵在那裡。

阿波羅尼婭耐心地等盧修斯收回目光,才施施然起身,還有心情向布萊克夫婦道別:“今天多有叨擾,祝您過得愉快!”

奧賴恩看上去是不太能過得愉快了,沃爾布加似乎又想轉什麼念頭,但今天過去,估計也不會敢了,挺好!

“抱歉,阿波羅尼婭,但……”雷古勒斯握著一條銀綠相間的絲綢長領巾,他手一鬆,那領巾就像條深海帶魚一樣、自動自發地繞了過來,絲滑地覆在她眼前——她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五感,換言之,她再也無法感知到外界的環境。

這種體驗很奇妙也很危險,她變得異常笨拙又異常被動,無法掌握主動權的處境讓阿波羅尼婭有點兒焦慮,但好在一陣鉤扯肚臍眼的感覺拯救了她——合著這玩意兒還是門鑰匙,大發明家雷古勒斯。

被颶風席捲的動搖感漸漸散去,阿波羅尼婭“覺得”自己站到了地面上,她幾乎是下意識想左右轉頭看看,伸手摸摸,哪怕她看不見也摸不到,但她硬是忍住了。

一種小動物的直覺告訴她,附近有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