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夢週一邊哭泣,一邊依然會用淚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瓢書記看。
瓢書記牙齒咬得咯咯響,狠不得能把夢周腳踩一條腿,手提一條腿,一狠勁給活劈了。心裡邊巴不得能在一個沒人的地方,由著他痛痛快快地把夢周苦揍一頓,以解心頭的憤狠。
小鴿這時,在旁邊勸說瓢書記,要他不要和個毛蛋孩子一般見識。直到瓢書記唾了口唾沫,罵夢周長了一雙賊眼,才肯帶走他那雙,惡毒帶勾的目光。
就要掂鐮割麥了,穀穗的孃家人,自然拗不過小鴿這頭。他們知道,只要是閨女嫁給了幹部,她這輩子就不會是那累死累活的命,就同意了在這幾天辦喜事。
可不知為什麼,外出的男勞力,往年的這時候,都該回來了。今年,卻一直沒人回來。這可急壞了瓢書記和小鴿,小鴿結婚的事還是小事。耽誤了午收,把小麥落在地了裡,萬一再遇上連陰雨,麥子在地裡發了芽。繳不上公糧,瓢書記的責任可就大了。這事害得瓢書記晚上睡不著覺,他一個人在那兒咬著牙發啞巴狠。說,只要誰今年耽誤了收麥子的,秋天任他頭磕得啪啪響,也絕不准他再出去!
還好,成秀在小鴿結婚的頭一天,趕了回來。不然,瓢書記準拿他第一個開刀。成秀說今年大家回來得晚,是因為洛陽那邊結賬晚。他知道家裡急,沒有等對方結賬就回來了。他的帳讓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