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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老畦和保成,就在那裡認識了更多的村民。老畦認識人,是為了和人家套近乎。是為了一旦把一家的活幹完了,再沒有人家有活讓他幹。為了讓東家的活,好偎著他的手。他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和人拉家常的時候,也就掌握了誰家最近有什麼活計。

保成才不管有沒有活幹,八天沒有活幹,他就能撈著瘋八天。保成就喜歡跟那些‘大滾女’一起,嘻嘻哈哈地玩。看電視的時候,也喜歡往她們身邊擠,和她們儘量地靠近。就為了順著她們的意思,好接女孩子們的話把子。或,拾人家個蹭笑什麼的,以討好女孩子。

如果,一個地方沒有活計了。老畦就要帶著保成離開那裡,去一個新地方找活幹。這是保成最不樂意,也最惱火的事。因為,他剛在這個地方混熟,也才剛剛能跟‘大滾女’們搭上話。

老畦不明白保成的心思,以為他還小,還不到想媳婦的年齡。每次要挪地方的時候,也是他父子鬧矛盾的時候。老畦不拿出做爹的威嚴來,就說不服保成,也弄不走他。

他們爺們,就這麼好好歹歹地,在洛寧混跡著。誰也沒見他們掙到多少錢,只知道他家裡的日子沒什麼改觀,人的膘情還是那個膘情,沒見他們哪裡多長出一塊肉來。茅屋還是那個茅屋,連片瓦也沒添。但,他們卻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混不下去的無奈。

夢週一直認為,把他並不光彩的家史,和跟王亮打架的事,告訴給鄉幹部的,肯定是雜子孟廷。因為,他們村經常去郭店鄉政府的人,只有小鴿和雜子。

小鴿肯定是被排除在外的,他盼夢周好還怕來不及呢,更不會去鄉政府,去說那些對夢周不利的話。

瓢書記,他即使有這壞心眼,也得有這使壞心眼的功夫。據佰能說,瓢書記廠子裡忙,有時候一、兩個月也不回來一次。他會那麼關心夢週上師範的事情嗎?何況,那是畢業了,也沒有太大發展前途,只能去做一名普通教師的學校。

剩下來的就只有雜子了。

梅真武已經不是公社書記了,他現在已經調到縣裡做了副縣長。在他臨離開郭店前,他把老丈人雜子的工作關係,給解決進了鄉政府。雖然,鄉政府並沒有多少可以讓雜子乾的事情。但,那裡養的閒人比較多,也不差雜子一個。

先說是,讓雜子在廣播站架杆子、扯電線。後來沒有了這些活計,又讓他改做通訊員。然而,雜子認的字也不多,又怎麼會寫通訊呢?但,他有個做副縣長的好女婿。不會寫通訊不要緊,又被調去做郭店鄉宣傳部做副部長,管理起了那些通訊員。

無論怎麼說,鄉宣傳部做副部長,是個比煙種子小些的官,能管住幾個通訊員就行。通訊員不是文學青年,女青年多。通訊員絕大部分都是男人,或者是老男人。因為,雜子一直有鑽女人裙底的賊心。可能是梅真武怕他再犯生活作風問題,有意這麼安排的。官他可以當,就是當不大。鄉宣傳部是個清閒單位,也不讓你他發財。只讓他管一些通訊員,就是不能讓他接近女人。

雜子當的這官,在外人看起來很不錯,閒雲野鶴般的日子。也不愁吃、不愁喝,工資跟女人的例假似的——到月就來。但,雜子卻不這麼想,雜子想得到很多、很多。錢是好東西,多多益善;權也好,雖不想趕上梅真武,起碼也混個正職乾乾;如果上邊兩樣都沒有,雜子的女人老了,那給個年輕漂亮些的女人也行。可這三樣,雜子一樣都沒撈到。直到後來,雜子的女兒舒舒意外地死亡。人也退了休,回頭他才發現。他不但陪了一個女兒進去,還落了個專愛幹損人不利己、壞熊的惡名。他想要的東西,卻一樣也沒得到,這都是後話。 。 想看書來

小河岸邊的人家83

夢周沒有管雜子做了什麼官,就把這筆惡帳,記在了他的名下了。因為,只有雜子最怕他混好了。他又在鄉政府上班,想彙報夢周的家庭出身情況,那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的。再說,和王亮打架的時候。當時,郭店不逢集也不逢會,會在那裡看到他和佰能、保成的,也應該只有雜子。或者,還有在郭店油漆場上班的舒舒。

梅真武去縣城當了副縣長,並沒有把舒舒一起帶走。梅真武打算待自己先穩定以後,在縣城弄好了房子,把房子粉刷一新,再置辦些傢俱。然後,他再去找縣長說明情況,想辦法把舒舒的工作關係,調到縣城。

但不知為什麼?梅真武調去縣城一年多後,舒舒依然還在郭店油漆場上班。有人說是郭店油漆場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裡邊的油水大,是舒舒自己不願意去縣城的。還有人有鼻子有眼地傳說,梅真武在縣城又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