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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郭店去,有點往別的方向,兵分幾路去追喬姕。讓人一邊追,一邊一路上喊著喬姕的名字,看她是不是想回洛寧去了。

人們吆喝喬姕的聲音,悠揚、淒涼地傳向遠處,傳向那深不可測的黑夜裡。

出去找喬姕的人,一夜無果。保成也認為,喬姕一準是回洛寧去了。他估計,現在,喬姕不到洛陽、鄭州,也過商丘、開封了。

保成打算,過一天就去洛寧找喬姕。無論如何,再次把她從洛寧接來,以後好好地善待她。

天明後不久,一個起早拾糞的人,發現了喬姕。他看到喬姕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不遠處,一個背風的麥秸垛前。喬姕昨天晚上,從麥秸垛上,拽下了一些麥秸鋪在地上,把自己的腿放上去。然後,自己背靠著麥秸垛,坐下來的。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小河岸邊人家172

起早拾糞的人,一路叫著喬姕的名字,罵她說:“喬姕你個孬傢伙,怎麼跑到這裡睡起來了?家裡人找了你一夜,誰會想到你跑這裡睡了?!”

喬姕好像是睡著了,沒有理會那個起早拾糞的人。

起早拾糞的人走到喬姕跟前,搖了搖喬姕。說:“該起了,也不怕在這裡凍著你個惱傢伙。”

起早拾糞的人連連喊了好幾聲,沒有得到喬姕的任何反應和答覆。他突然有一種不祥之感,伸手摸了一下喬姕的脖子,發現喬姕已經冰涼了。

喬姕的右手裡握著一個小藥瓶,藥瓶原先是裝的是調經藥。那是馮芳給喬姕開的,讓她調理自己經期的藥。

一直以來,喬姕都想給保成生個孩子。

喬姕做不到了。

她永遠的離開了這個越來越可愛、越來越富裕、越來越美好的世界。

喬姕因為不是自然死亡,也沒有生育子女。村裡出來個不講理的族人,他不想讓喬姕的屍骨,埋進陳家的臥虎林。

保成也沒有堅持,就把喬姕孤零零地,埋在了自己家分的土地裡。

對喬姕來說,她把自己悲慘、淒涼、可憐的一生,結束在了這異鄉僻壤。

喬姕,這個天不收地不留的可憐人。她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早早地就拋在了,中原大地上這個叫陳夢集的村莊裡。而且,她只能孤零零地一個人,獨自困守在那永遠的黑暗裡。

這年的冬天,雪下得特別大,平地就沒了大人門的膝蓋。整個世界,都變得白茫茫的。喬姕墳頭上的雪,由於風的原因,下得尤其地厚。沒有走到跟前去,如果走到跟前,那雪應該可以沒到人的胸。

十幾天後,別處的雪都化完了。只有喬姕墳頭上的雪,到了來年春暖花開才慢慢融化掉。那是雪嗎?不是雪,那又是什麼呢?那是上天可憐喬姕,還給喬姕的貞操?是為她送來的哈達?是對可憐的喬姕,那委屈亡魂的慰藉?……都是的,都是的,全部都是的……

殯埋了喬姕後,保成還沒有從哀傷中解脫出來。就一路哭泣著,去了郭店。然後,搭上了西去的列出。

保成一路走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旋風一直一路跟著保成,去了郭店。直到保成上了公共汽車,那個旋風才消失在公共汽車旁。

人們說那旋風,一定是喬姕跟著保成走了。

曼曼自從嫁給了梅真武以後,就一直在機關裡做打字員。她家裡的電話,先從三位數升到了五位,很快,又升為七位。往她家裡打電話的,一般都是找梅真武的。打電話找她的,就只有佰巧一個人。

佰巧自從在白酒廠做了刷瓶員以後,就一直住在白酒廠的宿舍裡。她沒有電話,節假日的時候,想找曼曼玩,也都是她打電話給曼曼。她們兩個,一般幾個星期就聚一次。她們兩個,好像總是有很多私房話要說。曼曼不想讓梅真武,用直勾勾的眼睛盯著佰巧看。除非梅真武出差了,曼曼很少帶佰巧回家玩。

她們兩個,一般是坐在飯店單間裡,關上門拉私房話。如果梅真武出差,她們兩個想多聊會,就去賓館開一個房。然後,一人一張床,坐累了就躺下聊。躺累了再坐起來,沒完沒了、沒黑沒白地啦呱。

曼曼問佰巧搞到幾個男人了,佰巧紅著臉對曼曼說,她不像曼曼似的,社交面廣,認識的人多。掰指頭算,也就交過三、五個男朋友。

曼曼嘆氣,說,梅真武看她看得嚴實。她就是和哪個男人說了一句話,也會有人告訴梅真武,她都跟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真是像過去人說的,一入侯門深似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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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