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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貼著林惠然的身體,小聲說:“是子離的事情,他那個心上人啊,品行不怎麼好。子離跟他見面之後,十分傷心,我就陪在他身邊解勸了。”

林惠然點點頭:“我猜也是如此。”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林惠然忽然說:“你和子離原本鬧得打打殺殺的,怎麼現在關係這麼好了?”

“額……”元流火撓頭,想了想說:“我這個人其實不怎麼記仇的。而且他也跟我道歉了,他說他不討厭我,我覺得他性格也挺有趣的。”臉上露出純潔無邪的笑。

林惠然不語,過了一會兒望向窗外,緩緩開口道:“雖如此說,你我之間,並非一般的男子關係。我疼你愛你,把你當做我的妻子一般看待。你也需謹慎收斂一些,少和其他男子親暱打鬧,好朋友之間互相安慰,用得著掩人耳目地躲在花園裡?用得著摟摟抱抱嗎?”

元流火臉色蒼白,怔怔地望著林惠然,半晌才說:“你什麼意思?”

林惠然凝視著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別和其他人曖昧不清,我很不喜歡你這樣。”

元流火臉上宛如被扇了一耳光,他直著身子大聲說:“我和誰糾纏不清了!你以為我是那種輕薄浮蕩的人?”一語未完,兩顆大大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林惠然不語,用修長的指尖挑起轎簾看了看,已經到客棧門口了,他率先跳下車,伸出手去扶元流火,元流火面容雪白,低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鋪散下來,他看也不看林惠然,從馬車上跳下來,快步走進了客棧。

林惠然亦覺得索然無味,坐在一樓的大廳裡喝了半壺酒,將近傍晚的時候,店中夥計在他的案桌前擺放了三人分量的晚飯。

外面小雨綿綿,客店裡沒什麼客人,子離容色憔悴地下來,坐在飯桌前吃了半碗粥,又一言不發地上樓了。元流火則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林惠然惦記著他在馬車裡說過“很餓”的話,也知道他此時在房內賭氣,林惠然不願意輕易俯就他,又很擔心他餓壞了身體。

他獨自在一樓枯坐了許久,直到店中的夥計在門口掛起了紅燈籠,他才站起來,邁著遲緩的步子上樓。推開房間門,裡面十分昏暗。元流火瘦仃仃地坐在窗前,背對著自己。

林惠然關上房門,找了一把火摺子點燃蠟燭,走到元流火身邊一看,頓時一驚,只見他滿臉淚光,神色慘淡,雙目腫的跟桃子似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衣襟袖口上俱落滿了水漬。

林惠然心裡又痛又悔,一把將他摟在懷裡,心疼道:“我不過白提醒你一句,你就哭成這樣?”抬起袖子給他擦拭臉上的淚痕,又用臉頰貼緊他的臉,柔聲說:“冷不冷,我抱你去床上。”

元流火臉色木然,自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搖頭道:“不冷。”

林惠然還是把他抱到了床上,給他脫了鞋襪外套,腿上蓋了棉被,後背墊上枕頭,又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這才握著他的手,細聲細語地解釋:“我自己小肚雞腸,見不得你和別的男子親密,這是我的不是,你何苦跟自己生悶氣。”

元流火這才抬起頭,淚光盈盈,沙啞著聲音道:“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林惠然半跪在床上,連聲道歉,用拇指擦掉他臉上的淚花,又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元流火一肚子氣,又吹了冷風,這會兒沒有什麼胃口,想了想才道:“不想吃什麼。”

林惠然強笑道:“多少吃一點,不然餓壞了肚子。心疼難過的又是我。”

元流火沉思了一會兒隨口道:“那……我想吃椰子。”

林惠然呆了一下,遂站起身,披上外套出去,叫元流火乖乖在屋子裡等著。

其實元流火只是隨便說說,這裡是北方,又正值春夏之交,除非皇宮王族的地窖,別處哪裡會有椰子呢。林惠然雖生在富貴人家,到底不是什麼皇室貴胄,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元流火在屋裡小睡了一會兒,披衣出去,叫店老闆給自己煮了一碗雞蛋麵,熱熱地吃進肚子裡,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他睡到半夜,聽見外面疾風驟雨,心裡有些不安,遂起身點燃了蠟燭,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木門被推開,一個披著蓑衣斗笠的高大男子,淋淋漓漓地走出來。

元流火呆了一下,就見那人脫去了外衣,露出英俊儒雅的面貌。元流火嗤地笑了一下:“您去打魚了嗎?

林惠然手裡提著一個網兜,往桌子上一放,自己抓起衣架上的毛巾,一邊擦雨水,一邊打噴嚏。網兜裡放著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