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悠哉悠哉的。這其中雖然很大一部分是沾了肚子裡這個小東西的光,可她覺得,或多或少也和她的演技有點兒瓜葛。
她那天口吐鮮血的場面,著實把康熙嚇了一跳,直到現在她都能記得,那個時候康熙滿臉緊張的抱住了她的身子,連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若不是那日的印象太過深刻,他也不會下旨讓周太醫每日過來診兩次脈,而且還命李德全嚴查此事。
對於康熙的反應,王密蘅承認她是有些感動,可也只是一點點而已。畢竟,她遭受的這一切,源頭都是他這個皇帝。
若是她沒有遇見他,若是他沒有強行把她帶進宮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而她,也不需要在他面前學著如何演戲。
更何況,一瞬間的感動並不代表什麼,換做任何一個人那樣緊張她,她都同樣感動。只是,因為這個人是康熙,她的印象才格外的深刻罷了。
和皇家的人談感情,除非她腦殘到無可救藥了,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犯賤自己找罪受?
愛情什麼的,雖然兩輩子都沒嘗過難免有些遺憾,可比起彌補遺憾來,活著顯然更重要些。
不過有些時候她也會想,這後宮裡頭的女人沒有哪一個是真正的白蓮花,康熙看了這麼多年,他是真瞧不出來呢,還是他默許了這樣的欺瞞。
而那日的中毒之事,會不會只是他默許下的一個產物呢?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就被王密蘅扼殺在搖籃裡了,不是覺得不可能,而是不敢想。康熙要是將這後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那她們這些人就都不要活了好不好?
所以,王密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這麼陰謀論了,不然的話,就是草木皆兵了。
乾清宮內
康熙正坐在龍案後聽著李德全的回話。
“奴才已經問過造辦處的總管了,這隻玉鐲,造於二十七年,奴才查過內務府的存檔,皇上的確將這隻玉鐲賞賜給了當時的定嬪娘娘。”
康熙聽了,也沒說什麼,只神色莫測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德全。
良久,康熙平靜無波的眼中才閃過一抹寒意,開口對面前的人說道:“傳旨,定貴人謀害皇嗣,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其族人滿十六歲以上者,男子流徙千里,女子充為官奴。”
聽到這話,饒是李德全城府極深,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定貴人這一次,是踩到了皇上的底線了。
當今皇上雖然子嗣頗多,可謀害皇嗣,依舊是一等一的重罪。
更何況,以皇上對那位主子的在意,指不定這皇嗣還是其次,那位主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他可是將皇上眼中的慌亂瞧得清清楚楚,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就連孝懿仁皇后殯天時,也沒見皇上露出這樣的神色。
要說,這後宮裡有福氣的不少,可能讓皇上這樣放在心裡的,密主子還是頭一個。
李德全在心裡頭暗暗感嘆,要麼說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有的福氣來了怎麼擋都擋不住,有的黴運來了又上杆子自個兒找死,這老話說的真沒錯,好不好的,全看老天爺的意思!
得,秋涼殿的那位,也是時候該挪挪窩了,指不定冷宮才是她的好去處!李德全想著,眼中劃過一絲不屑。
第34章 定貴人之死
李德全從乾清宮裡出來;領著兩個小太監;袖子裡揣著康熙的旨意就往秋涼殿走去。
秋涼殿位於西六宮一個偏遠的角落裡;院子裡冷冷清清的,守門的太監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比定嬪從前的住處處處都透著一股子陰冷;李德全剛進入殿中就不由得皺了皺眉。
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張破舊的桌子,幾乎什麼都沒有,而那唯一的一張桌子;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修繕過了。
定貴人坐在桌前;手裡拿著一隻茶盞,身邊也沒有個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奴才給貴人請安。”李德全彎了彎腰給定貴人請了個安。
“原來是李公公。”見到李德全進來;定貴人放下手中的茶盞,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眼中都是喜色。
自從她失寵以後,日子就過的一日不如一日,底下的奴才也是能偷懶就偷懶,眼睛裡早就沒有她這個主子了,就像現在這樣,她就連喝一杯茶都要自己來倒。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切身體會到,在這宮裡頭,一旦失寵地位就會一落千丈,任人踐踏。
好在,皇上雖然一時震怒,可到底還是顧念她的,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