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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鹽蘅鄭�綰�狹懍甑厙�懈齬�繚�1967年初張貼一份佈告,宣稱春節期間,凡地富反壞右與上山下鄉知青未經允許一律不得離開工作崗位,否則交由貧下中農批鬥;廣東增城縣一個生產大隊每召開群眾大會,都要宣佈知青和“五類分子”一律不得參加;1965年到安徽黃山茶林場參加建設的上海知青,到場不久就趕上場裡“大抓階級鬥爭”,一大批知青竟被農場公然開除回滬。這類純因政治原因產生的矛盾,與當時整天高喊的與工農結合口號,形成鮮明的對比和尖銳的諷刺。知青在農村既然無法再待下去,又適逢“大串連”這樣難得的時機,便紛紛回城去“鬧革命”了。

返城風潮(2)

也有的知青並未立即返城,而是在當地扯旗造反,四川合江的插隊知青曾這樣敘述他們當年的那段經歷:

離我們不遠的北碚境內,幾所大學裡都鬧起來了,西南師範學院、西南農學院、四川外語學院等高校的紅衛兵在北碚街上撒傳單,貼大字報,搞大辯論,搞得不亦樂乎。我們農場有知青去北碚,撿回一些傳單傳閱後,摩拳擦掌,意欲起來造反了。工作組見此,意欲拉攏部分知青,便急忙刷出大標語:只許紅五類造反,不許黑五類翻天。一面表態支援原來為工作組最賣力的幾個知青成立紅衛兵,意欲操縱農場的紅衛兵組織。但事態不但沒照這位湖北佬的意思發展下去,而且連農場裡原先那幾個工作組的貼心豆瓣——打鬥知青和農場當權派(場長和指導員)的打手對工作組也倒戈相向了。工作組見情況不妙,便連夜燒燬材料,摸黑逃下山去……

此時農場知青已迅速成立了一支有好幾十人的紅衛兵隊伍……幾天後,在草街地區,以我們知青農場造反團為首,串聯當地各工礦單位的造反組織數千人開了大會,成立了草街地區聯合造反司令部,我們農場知青劉某任總指揮……之後,知青造反團就離開草街,浩浩蕩蕩開進縣城,參加縣裡更為轟轟烈烈的“革命”去了。時在1966年秋。戴克學:《老知青###讀書夢》,《龍門陣》,1993年第4期。

可見造反最初的動機,是與工作組的矛盾,像這類情況在當時是很多的。

還有大批的知青動機更為簡單,他們對“###”、對造反並無興趣,與當地幹部也談不上水火不相容的矛盾,不過是藉此“千載難逢”的時機,免費乘車回家而已。這種情況尤其發生在那些剛剛下鄉不久的知青身上。再說中國的農村實在是太大了,有的是“天高皇帝遠”的偏僻角落,意識形態問題並非在處處都像上述地區那樣嚴重。到甘肅的天津知青回憶說:“(到甘肅後)每天就是開溝、挖大、小渠,平整土地,下過雪也讓幹活,用鎬刨冰土,有些人受不了了,就開始嚷‘回城鬧革命’,跑回了家。一開始連裡幹部還派人去追‘逃兵’,後來乾脆就不管了。”有的地方兩派互鬥,下鄉不久的知青成了局外人,工分口糧一切無人理睬,也只有回城一途。

還有的知青,參與了當地的群眾組織,因為他們畢竟是城裡人,見過世面,與仍然在城裡的同學、家長,保持著各種聯絡,比當地人能聽到更多的“小道訊息”筆者當年曾在河北省寶坻縣一個從天津高中畢業後到那裡插隊的知青炕頭,見到厚厚一疊北京各大學的油印小報,據他說,都是他那些考上大學的同學寄給他的,這在當時是至關重要的,有時甚至是某派能否取勝的關鍵。,這些知青因此而在群眾組織中扮演重要角色,他們有的互相進行串連,有的則以這種身份進駐到城市,在城市設立了“聯絡站”。

各地農場或農村人民公社對知青的態度,同樣也是形形色色的。有的地方黨政機構已經癱瘓,對知青已經無暇顧及;有的摸不準中央到底持什麼態度,唯恐知青將火燒到自己身上,而有意放縱甚至動員知青回城。城市的當權派,因未得到中央的明確表態,也不知對這一問題採取什麼態度才好,只能以支援群眾造反的總方針籠統待之,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總之,當時敢於勸止或“阻撓”群眾進行“革命串連”的領導,是極其罕見的。 。。

返城風潮(3)

這種支援,當然不僅僅是口頭上的。許多地方的知青,合法地取得了與在校師生一樣的串連待遇。例如當中央於1966年11月16日發出《關於革命師生徒步串連的通知》時,廣西自治區的“黨委群眾接待站”就曾擬定了一個計劃,規定凡學校師生、下鄉知青,或機關幹部參加長征串連的,每人每月都由自治區補助7元人民幣和45斤糧票《廣西###大事年表》,廣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再如插隊知青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