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便微微頷首,分了一大半家僕出來,要護送弟妹回府。蕭沂和蕭清卻怎麼都不肯,最近接連大雪,冀州附近出了許多流民,分了那麼多家僕出來,萬一蕭澤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蕭源沒話語權,但聽到蕭澤要讓大部分家丁護送他們回家,她就留在了房裡無論蕭澤怎麼哄,都不肯出來,讓蕭澤哭笑不得。
最後還是霍行允解決了他們的難題,他讓梁肅親自帶了一隊家丁護送蕭沂和蕭源回家,又分了幾名心腹護送蕭澤去寺廟。梁肅帶領那對人馬,名義上是家丁,實則都是霍家精兵,各個武藝高強、身經百戰,蕭澤焉有不受之理?吩咐蕭清給梁肅領路,兩人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後,才依依不捨的相互別過。
劉氏隔著雕花車窗,冷眼瞧著蕭澤同霍行允依依話別,拒絕了自己親弟弟要送蕭沂和蕭源回去的提議,反而讓兩個毛孩子帶著一隊粗漢護送蕭沂和蕭源,心中冷哼,對前來請示是否現在去佛寺的蕭澤道:“不過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庶族而已,大少爺何須給他們如此臉面呢?三少爺和五姑娘年紀尚小,又受了驚嚇,怎麼能讓那些粗漢護送呢?”
蕭澤躬身道:“太太教訓的是。”說著垂手站在劉氏車前靜候她的吩咐,卻絕口不提換人的事。
劉氏見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暗暗咬牙。蕭澤是嫡長子,又是身份高貴的原配所生,平時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態度總是恭恭敬敬的,她吩咐的事,他沒有一件是不依的,每日晨昏定省也從未斷過,但劉氏心裡明白,那只是面子上的事而已,蕭澤打從心底就從來沒把自己和劉家放在眼裡過。
不對!應該是整個蕭家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過!劉氏埋在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揪住了絲帕,面上神情分毫不露,她可不想在庶女面前丟臉。隨著蕭沂、蕭源分出了兩輛馬車,劉氏和餘下的蕭家四位姑娘只能窩在一輛牛車上。
劉氏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們早點去佛寺吧,不然就趕不及回去了。”誰讓自己孃家沒法子給自己撐腰呢?她暗暗苦笑。
“是。”隨著蕭澤一聲令下,牛車在路上飛馳起來。
牛車上蕭家幾位姑娘心思各異,三姑娘一臉的惶恐,又有慶幸,幸好自己剛剛下馬車了。四姑娘半閉著眼睛,閉目養神,心裡實在是痛快之極,這是蕭源飛揚跋扈的報應啊!
六姑娘驚魂未定,緊緊偎依著大姑娘。大姑娘其實也想跟蕭源一起回家,但被劉氏駁回了,見劉氏此番舉動,她隱約知道劉氏這次去佛寺估計是和自己有關,望著隨著牛車顛簸不斷顫動的車簾,大姑娘垂下了眼睫,她不是傻子,能讓劉氏如此為自己大張旗鼓行事的,唯一有可能便是自己的婚事了,她默默的轉動著手腕上佛珠,我心安處便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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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車 。。。
蕭澤和劉氏一行一路不停的趕往佛寺,蕭沂和蕭源也在梁肅的護送下,回了蕭家。蕭家的下人早已經接了吩咐,早早備好了春凳火爐,候在門房處,一見遠遠的駛來兩輛牛車,忙迎上去,連聲呼喚,“三少爺、五姑娘回來了!”
祝氏因這幾天氣太冷,早起的時候不小心染上了風寒,已經躺在床上歇息了好幾天,今天也沒跟蕭源一起去佛寺,正心神不寧的時候,就聽到姑娘在路上出了事,連牛車都翻了,她驚得險些沒暈過,後雖又傳訊息來說,三郎君和五姑娘沒事,她也不放心,不顧自己還身虛腳軟,硬是讓小丫鬟扶著在二門處,等蕭源回來。
一聽蕭源回來了,就徑直往牛車上衝去,見懨懨躺在三姨娘懷裡的蕭源,眼淚就掉下來了,雙手顫抖的把蕭源撫摸了一遍,才將蕭源摟在懷裡顫聲問:“姑娘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奶孃我沒事。”蕭源正是似醒非醒的時候,被祝氏一頓好摸,頓時清醒了不少,連忙安慰奶孃道,又對二姑娘道:“二姐,梁郎君是我和三哥的救命恩人,又勞他送我們回來,我讓廚房送一桌酒菜過去,你讓二哥陪梁郎君喝一會,行嗎?”
照理應該是二哥、四哥一起出來陪客的,但蕭源可不敢讓四哥陪客,他年紀不大,氣派卻不小,平時連一些低階士族都不放在眼裡,更不要說是梁肅這種出身卑賤的寒門庶族了,她是要感謝梁肅的救命之恩,不是讓他受氣的。
“好,我讓芳菲去和二哥說。”二姑娘微微點頭。
祝氏叫了兩個嬤嬤小心翼翼的抬著蕭源進屋,二姨娘也跟著祝氏一起進去了,同祝氏說著路上發生的事,聽得祝氏心都顫了。
剛進屋蕭源就嚷著要梳洗,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