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了,臉色一喜,忙將手裡那隻老驢拴在木柵欄上,拴好後,這人繞過柵欄走過來,直接就蹲在包柱吐得這口濃痰邊上仔細端詳上了。
包柱站在那裡,不知怎了,竟有些羞澀,他見這人蹲了半天,便急忙催到:“起來,起來!這是什麼地兒,也是你蹲的?”
這人忙站起來,將包裹夾在腋下,兩隻手抱抱,唱了個喏道:“這位侍衛大哥,最近沒少赴宴吃羊羹吧?”
包柱一聽,眉毛一揚道:“呦,真沒看出來,倒是個有本事的。”羊羹,那是體面人常吃的東西。
這人笑笑,將頭彎的低低的陪著笑道:“就是多讀了幾卷醫書,素日給人開個傷風疥瘡的方子,混口不稀的入腹而已,不敢說本事。”
包柱見這人說話斯斯文文的,也不討厭,便也笑了:“成了,你就說說怎麼治吧?”
這人又笑:“只是看痰也說不出個一二,侍衛大哥再給小人觀下舌頭。”
包柱聽了,看看左右,扭著臉將舌頭吐了一下又迅速縮了回去。那人看罷,點點頭,轉身跑到附近的涼茶店裡,借了筆墨,又求了一張黃紙,寫了方子,小跑著給包柱送了過來道:“侍衛大哥,這是我們鄉下的老方子,專治浮火,您回去,每日早晚服一劑,三日包好。”
包柱點點頭,接了方子揣進懷裡,這才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道:“哎,這位?打那裡來?”
這人依舊半鞠著腰,陪著笑臉道:“小人姓馮,叫馮裳,打京南遙莊來。”
包柱點點頭:“呦,遙莊啊,離京裡二百多里呢!你們那裡我去過,出水蘿蔔。”
馮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