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了; 這些日子徐允恭名為在外打探訊息; 實際就是騎著馬四處溜達,和一些武將家的孩子賽馬、打馬球; 根本沒有用心在武藝上。
“好妹妹,我知道了; 我回來就練。不過今日不成,我都與人約好了,得趕緊走; 你別和娘告狀啊。”徐允恭一點兒沒有大哥樣兒,打躬作揖的求饒不成,繞過柳娘就想跑路。
“不成; 爹來信囑咐了,一定要你好好練武。娘也說了,再偷懶就罰你跪祠堂,還罰抄經書!”柳娘一個閃身擋在他面前。
“哎呀,好妹妹,你就幫我求個情唄。真是約好了,你也不想大哥做個食言而肥的人吧,兄弟們都該笑話我啦,以後可怎麼見人。”;
“能和大哥說到一起的都是好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會耽誤你習武的正事。若是連正事都要阻攔你,那還算什麼兄弟,不要也罷。”柳娘扭著他說大道理,就是不放。
“小姑奶奶,你倒是放手啊!真要遲了!”徐允恭何嘗不知道柳娘說的是正理,可十幾歲的少年,正是要面子的時候,哪裡能讓妹妹轄制住了。
“今天的武藝怎麼辦?”
“回來就練,回來就練!”徐允恭求饒道。
“什麼時候回來?”
“申時,申時回來,一回來就去演武場,練到酉時,這總成了吧?”
“好吧,那大哥和我說說都是哪些人?若是你到時候不回來,我就找你去,一家一戶挨著敲門!”
“真是個活祖宗,一定回來!”徐允恭嘆道,見她讓開,趕緊往外跑。
柳娘解下腰間的荷包扔給他,徐允恭習武之人反應靈敏,聽到後面有方風聲,回頭一個反手就接住了。
“在外浪蕩這麼久,月例銀子都花完了吧?”
“嘿嘿,多謝妹妹啦~”徐允恭摸著後腦勺傻笑,他就知道好妹妹不會這麼殘忍的。
“哼,省的你出去玩兒付不起銀子,丟咱家的臉!”柳娘教科書式傲嬌,輕哼皺眉,轉身走了。
柳娘進了內院,謝夫人正和孫姨娘圍著搖籃看添福呢。長開過後的小嬰兒白白胖胖,胳膊大腿和藕節似的,一戳一個小肉坑,甭提多可愛了。兩位女士母愛氾濫,小傢伙砸砸嘴巴她們都激動得不行。
柳娘也湊過去加入了逗孩子大軍,可惜嬰兒睡眠時間太多,即便有三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小傢伙兒還是砸吧砸吧小嘴,又睡了過去。
孫姨娘當即就要告辭,柳娘挽留道:“孫姨,這都吃飯的點兒了,您留下來一起用唄,來來回回費那個勁兒做什麼。”
孫姨娘溫婉一笑,道:“還要給菩薩上香呢。”孫姨娘篤信佛教,早中晚按著三餐給菩薩上香。從前拯救她的紅巾軍、白蓮教什麼的,都是脫胎自佛教,感情自然深厚。
事涉信仰大事,柳娘也不攔她,只代謝夫人送她到門外,目送她遠走才回屋,把孫姨娘當做正經長輩來服侍。
謝夫人卻是知子莫若母,笑道:“又鬧什麼么蛾子呢?往常你也不在這個點兒過來的。”
“什麼都瞞不過娘,不過咱們還是先吃飯吧。我要說的這事兒有麻煩,怕說了娘就該吃不下了。”柳娘傻笑。
自己這個女兒,平日裡作怪多了。謝夫人也不把她故弄玄虛當回事兒,安靜平和的用了午飯。
等僕人撤下殘羹剩菜,柳娘才道:“娘,您把張夫人留下的嫁妝給大哥吧。”
“什麼?”謝夫人陡然一驚,道:“怎麼突然說這話,難道有人在你耳邊嚼舌根?”謝夫人驚訝極了,這個家裡十幾年沒人說過張夫人了。張夫人本不是名家閨秀,又歷經戰亂,陪嫁的人都散的散,死的死,謝夫人嫁過來徐允恭還是不記事,更是無人提她。謝夫人聽到“張夫人”三字的時候都反應了半天。
“娘,沒有人,可咱們每年祭拜的靈位不是假的吧。我一問父親身邊老人就知道了,從小就知道。”
“唉,你是個聰慧的,你大哥估計還不知道呢。”張夫人的靈位的確擺著,可在浩浩祖宗靈位裡並不顯眼。不過“徐張氏之靈位”幾個字,不特意說,徐允恭又怎麼知道呢。謝夫人一嘆,道:“不和你們說,就是怕你們小孩子家家存不住事兒,年紀輕輕受了別人挑撥。自來後孃難當,我雖問心無愧,可也不想徒增波折。”
“孃的苦心孩兒怎會不體諒,可哥哥一日大過一日,他又是男兒,出門在外交際哪樣不需銀子。我聽他屋裡的小么兒說,過年的壓歲錢金裸子都拿出去用了。我今日也把荷包給了他,這樣不是長法。所以女兒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