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字突如其來地刺了顧月白一下,但她不在意地點點頭,進去休息了。
附設的休息室裡還是原來的樣子,顧月白輕輕躺到沾著他氣息的大床上,心裡迷迷糊糊地想著,既然相愛就該全心全意信任對方,不該捕風捉影作繭自縛,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一覺醒來,窗外已經全黑了,她動了動發現身上嚴嚴實實地蓋了被子,想到一定是齊灼華幫她蓋得,心裡忍不住暖了起來。
休息室的門只是虛掩著,有淡淡的光透過門縫拉出一道長長的光線,然後便聽到外間有人輕聲問:“你真的忘記了所有的過去?那些青蔥的美好歲月,開心的,不開心的,你真的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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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2節他們的過去
“你真的忘記了所有的過去?那些青蔥的美好歲月,開心的,不開心的,你真的忘得了嗎?”
騰靜姝的話從幽暗中傳來,帶著一些遺憾,一些緬懷,像夜鶯一樣,低低婉轉。
顧月白忽而凝神屏息,心臟不自覺收緊,便聽見熟悉的清冽嗓音響了起來,“沒有忘記,只是……那早已是煙消雲散的過去。”懶
騰靜姝自嘲一笑,“嗯,可能是我老了,開始回憶過去了,其實,我很懷念那時候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灼華~”她頓住,親切地喚他,他低低地說,“你並不老。”
“冒昧問一句,你那時候愛過我嗎?那怕只是一點點?”騰靜姝問的很輕鬆,語氣似朋友之間的調侃,又藏了幾分真真假假的認真。
齊灼華剛要回答,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顧月白拉開門走了出來,便看清了眼前的場景,齊灼華和騰靜姝兩人手中都舉著高腳杯,裡面盛滿色澤鮮亮的紅酒,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聊著屬於他們兩的過去,愜意的啜飲。
見她出來,兩人神態從容,毫不扭捏,顧月白心中有些氣悶,悶不吭聲地走過去,帶點任性似的一屁股坐到了齊灼華的大腿上,深知她臉皮薄,此刻卻不顧形象地當著外人的面坐到他的懷裡,齊灼華不由得一愣,她卻橫他一眼,乘他發愣劈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仰頭一口飲盡,快的連阻止都來不及。蟲
“這是酒,幹嘛喝這麼急?”齊灼華皺眉,一手抱住她,一手撫上她的後背,輕柔地順著。
一杯酒下去,顧月白的臉立刻燦若桃李,帶著酒氣的哼了哼,“我渴了。”
齊灼華眉心微皺,有些不滿她這個樣子,可墨黑的眼裡流溢而出的都是濃濃的寵溺,騰靜姝看著,心裡控制不住地發酸,面上卻落落大方地跟顧月白打招呼,站起來跟齊灼華告別,“灼華,那我先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聊,關於繼承華翼的事請你一定慎重考慮並接受,我不會放棄的。”
“再見!”她朝顧月白點了點頭,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齊灼華才轉身離去。他未來得及說出的答案,其實,她自十六歲時就開始猜測了,那時候他十八歲,寵愛著一個比他小六歲的季煙,一心一意等著她長大,所以,她不敢妄自揣測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別十三年,再重逢,他有才貌俱佳的妻子,她原本是心如止水回來的,可當他們站在一起,他允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時,那耀眼奪目的神態,竟讓她生出莫可名狀的情緒,似有一點點的嫉妒,一點點的不甘,她自嘲,自嘆,自己大概失控了,對,失控了,所以要牢牢地把握自己的情緒,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問些愚蠢的問題,聰明的女人,就應該拿捏好分寸,進退得宜,方可長長久久看見心儀的男人。
見騰靜姝走出了辦公室,並順帶地關上門,顧月白霍地挪開屁股坐到邊上,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齊灼華一怔,靠過去想要抱她卻被她推開,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吃醋了?”
不知是真的吃醋了,還是酒氣上湧,顧月白忍不住瞪著他,紅著臉叱問,“誰吃醋了?為你吃醋那不是要酸死,走了個季煙又來了個騰靜姝,中間不知還有多少個鶯鶯燕燕,你說,你以前怎麼就那麼混。蛋,什麼樣的女人你都要沾上一口,你……難道你不知道會遇見我,不知道會娶我嗎?”
齊灼華失笑,正經八百地說:“嗯,那時候要是知道有你這麼個存在,就不會那麼混蛋了。”
想起騰靜姝那麼個具有知性美的女人也不免俗地問他有沒有愛過她,而且他似乎對她有些不同,比如在她面前兩人表現的親熱一些,他竟會覺得尷尬,這在其他人面前是根本不存在的。這是不是說明他在意騰靜姝的感受?
“你跟騰靜姝在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