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維,心裡一時有些猶豫,不知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怎麼?顧小姐不自信?還是沒膽量?”許邵峰挑釁地看著躊躇不定的顧月白,目光中含了毫不遮掩的輕慢和蔑視,顧月白一見之下,心裡憤然,面上卻淡笑起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那麼,具體細節請跟我的助理聯絡,顧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顧月白目不斜視地離開,把個許劭峰氣到不行,指著她離開的背影就朝顧麟大叫,“好個目中無人的女人,我堂堂GK比不過一個小小的齊氏。還是我長得比那個叫齊灼華的難看?見了我跟見了蛆蟲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瞧都不瞧上一眼。”
在他眼中,女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貪得無厭,他自認比齊氏總裁身價高長得也比他英俊,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女人見了他,都該倒戈相向才對,尤其是在娛樂圈,誰有錢誰願意捧她,她不就跟誰睡麼?他還真不信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半途改道的模特兒,那什麼狗屁一生一世一雙人,聽著就寒磣,看著更討厭……
“要是人家真的是兩情相悅,情有獨鍾呢?”顧麟與許邵峰是推心置腹的摯友,他的心思他怎能不懂,只是有時候覺得他太偏激,難免也會規勸一兩句。
許劭峰連連冷笑,忽而狠狠地瞪住顧麟的臉,陰測測地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愛情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巴到天明各自飛。我就不信,當她丈夫變得沒錢沒勢一無所有之時,她還會像今天這般義無反顧?呵呵,我許劭峰倒要看看在這物慾橫流的世界裡,皓如明月的女人最後是個什麼抉擇。”
顧麟見他臉上陰鷙的恐怖,下意識站起來說道:“你別玩的太過分。”
許劭峰邪氣一笑,輕飄飄地說:“逢場作戲而已,我只是好奇,呵呵,好奇。”
他輕巧地說著,顧麟卻頓感毛骨悚然起來。
顧月白遙遙地望過去,隔空看到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固定的位置,兩兩相望,似乎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
他就在那裡,真好。
提前收工,她叫小紅先下班,自己一個人朝中寰大廈走過去。
前臺是新來的,並不知道她是總裁夫人所以不放行,反倒認出她是Moon,然後就一臉八卦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以為她是被他們總裁包養的小明星,不知不覺就露出不屑。
顧月白正自尷尬,騰靜姝卻走了過來,前臺立馬撂下她,去熱情地招呼騰靜姝,顧月白心裡頓時不是滋味。
“咦,顧小姐怎麼不上去?”騰靜姝經過顧月白身邊時,驚訝地停下腳步,顧月白看向騰靜姝,面目姣好,知性優雅,一顰一笑都透出精煉的灑脫,她真的是超群卓然的女人,而且還是齊灼華的高中同學,聽齊南天的語氣,似乎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自她回到B市也經常遇見他們成雙入對地進出各高檔餐廳,這不,前臺認識她,放她自由通行,而她這個光明正大的總裁夫人卻被攔了下來,這叫什麼事?
顧月白笑了一下,“騰總,叫我名字就好了,我來找他,可這位小姐不讓我上去。”
顧月白知道,一個騰總,無形中拉開了與騰靜姝的距離,可是她還真想不出該怎麼稱呼她?她是老公的同學兼朋友,年齡比她大好多,直呼其名感覺有些不妥,叫姐姐覺得莫名其妙,只能稱她騰總了。
騰靜姝朝著呆站一邊聽他們講話的前臺小妹,不無責怪地說:“她是總裁夫人,你怎麼都不認識?”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顧月白聽著怎麼覺得那麼��耍�∫⊥罰�輝諞獾廝孀盤誥叉�黃鶘先ァ�
齊灼華見顧月白和騰靜姝一起進來,眸底極快閃過一絲幽深晦澀的光,沉穩地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迎過去,先禮貌地跟騰靜姝打了招呼叫她坐下才轉而高興地抱了抱顧月白,低沉地問:“今天是不是累壞了?”
他眼角藏了一絲促狹,顧月白一看即知他暗寓昨夜的瘋狂,一下子紅了臉,推開他也坐到沙發上,垂了頭不去看他,便聽他低沉地笑。
眼角瞥見騰靜姝,發現她的臉色居然不易察覺地白了白,顧月白心中一咯噔,不自覺便聯想到她跟齊灼華是不是……所以才有現在的不自在?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她便立刻搖頭否決自己的胡思亂想,即使他們曾經有過,可那也是過去式了,她心裡不是早就接受他的一切了嗎?而且他也保證過了,也做到了,她到底還在瞎想什麼?
“月,不如你先進去休息,我跟靜姝談些公事。”齊灼華見顧月白有些恍惚,關心地叫她進去休息,卻不知他習慣性的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