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樣子,身體上的傷應該更多。
他應該是去洗澡了,很久都沒開門。
果然,十分鐘後,門開了。
她端著水杯站在門後,看到他圍著浴巾,卻被他身體上的傷口,驚得水杯落地,砸中她的腳背。
可是連疼痛似乎她都感覺不到。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就拉開了門。
容銘遠正欲關門,聽到開門聲就抬頭,蘇染滿目震驚:“怎麼會這樣?”
他低頭也看了眼身上的傷口,滿不在乎的回答:“都是一些小傷。你休息吧,我上點藥就行。”
她的下唇幾乎被咬出血,然而就在他關門的時候,她卻抬手阻止了他:“叫人來幫你吧,你這樣一個人根本沒辦法上藥。”
他那麼漫不經心:“處理不了那就不處理了,隨便吧。”
理智告訴她應該快點轉身關上門,不要再去管他,因為這壓根兒就是一個她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她又沒辦法說服自己的情感,真的甩手離去。
她就這樣在情感與理智的交鋒中,一次次的投降,又一次次的不甘。
容銘遠盯著她神色懊惱的
臉,也不想勉強她,點點頭,再次提醒她去休息,就要關門了,最終,她又一次出手,將人推入了房門:“我幫你吧。”
她聽到了理智憤怒的咆哮,天啊,原諒她吧,她在心底祈求。
只有這一次。
容銘遠趴在chuang上,看著蘇染熟稔的開啟藥箱,找出酒精,消毒,又上藥,動作也是一氣呵成。
沁涼的藥膏塗在傷口上,終於緩解了皮綻肉開的火辣辣的疼痛。
還有她小手溫良細膩的觸感,肌膚相貼,久違的熟悉和美妙,容銘遠情不自禁露出笑意。
這麼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真誠的笑意,他貪婪的注視著蘇染的面容,目光火辣,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
“好了,背過身去。”她讓他翻身,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結果惹來他一聲輕哼,她手一僵,忍不住問:“很疼嗎?”
他笑:“還好,不是很疼。”
“怎麼搞的?”還是沒管住嘴,問了出來。
他沒有回答,反而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手下的力道,慢慢加重,聽到他抽冷氣的聲音,她才又慢慢鬆開:“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我走了。”
她站起來,手腕卻被容銘遠一把拉住,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放手。”
他不但沒放,反而將手指收的更攏:“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他終於低頭了。
她笑的比哭還難看,低頭盯著他:“解釋了,就能讓時間倒流,就能讓一切回到過去嗎?解釋了,蘇沫就能活過來我們的孩子就能活過來嗎?”
他眼底也是沉沉的痛,用力甩開他的手,呼吸都是帶刺的疼:“如果你真的覺得後悔,那就告訴我蘇沫在哪裡吧,讓我見見她。”
“可以,等我傷好了,我就帶你去。”
“沒騙我?”她似乎已經被他騙怕了,處處透著緊張小心。
他點頭,浮著一抹傾倒眾生的笑:“你把我照顧的好,我應該回報你的不是嗎?”他也當真沒有再糾纏她,“先回去吧,記得明早過來給我換藥,我要睡一會兒。”
還要過來換藥?瞧她都雞婆的做了什麼。
她還沒走呢,他已然閉上眼,屋內的門鈴卻響了。
她以為是服務生又送來什麼,所以正好去開門。
誰也沒想到,外面站著的會是鄭佳人。
鄭佳人一身正裝,看樣子是急趕過來的,看到蘇染,先是一怔,朝內張望了一下,容銘遠赤~裸著上半身趴在chuang上,她頓時目光凌厲的盯著蘇染,蘇染漠然。
沒想到容銘遠這麼吃香,鄭佳人竟然也瞧上了他。要是莫千語也在這裡,似乎又是一場好戲。
但她不想趟這趟渾水,所以點了點頭:“鄭小姐,麻煩讓讓,我要回房了。”
容銘遠聽到鄭佳人的聲音後,只說:“我需要休息,都走吧。”
鄭佳人看著蘇染離開,進屋,關上門,又自然脫去西裝外套:“行,你睡你的,我就在旁邊看著。”
她坐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開啟了旁邊的報紙,安靜的看起來,似乎真的安靜等著。
容銘遠是真的累了,連趕人的力氣都沒有,想著她自己覺得無趣也就走了,所以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