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遠,你會後悔的,我恨自己瞎了眼,我不想這個孩子生下來跟著我吃苦受罪,我恨你——”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串串滾落。
接著,在容銘遠連番嘶吼中,她無所畏懼的張開雙臂,笑著,身體輕輕往後一仰——
對不起寶貝,真的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是媽媽對不起你們,可是媽媽,真的沒有力氣也沒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對不起,寶貝,來生,我們再一起走一程,好不好,不要怪媽媽,對不起,寶貝……
“不——”容銘遠真的被震驚了,他真的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也真的沒想過蘇染的孩子,竟然會是自己的,“不,不,不——”他瘋狂的衝到礁石邊上,可是早已不見蘇染的身體,這麼高的距離摔下去,就連水花,都掀不起一絲。
只有遠處一艘汽艇飛快掠過的汽笛聲,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
他瘋了一樣衝下去,可是等他衝到海邊,漫天翻滾的海水早已恢復如初,他要去哪裡,找尋那個單薄的身影。
“不,不,不——”他像只負傷的獅子,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吶喊,這樣的悲鳴,驚得天邊的烏鴉都紛紛胡亂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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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磊緊急調了大型搜救隊過來,容銘遠失魂落魄的站在海邊,海風早已吹亂他的
頭髮,那悲慟的面容見者動容。
“容總,我已經聯絡了當地海洋局,他們表示也會派搜尋艦一起幫忙尋找。”
容銘遠收攏了指尖,聲音蒼老:“告訴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們放棄的。”
這個平靜的暗波詭譎的海面,瞬間被無數的搜救隊佔領。
容銘遠像一頓刀刻的雕塑,始終筆ting的堅守在蘇染跳落的那塊礁石上。
她的孩子,是他的,那是他們的孩子。
每每回想起蘇染最後那絕望淒厲的哭喊,容銘遠就覺得腦子痛不欲生的快要爆炸了。
匆忙趕來的,還有在秀場上大放異彩卻臨時退出的江一寒。
她趕到時,容銘遠已經在岸邊站了三天三夜,搜救隊也進行了三天三夜的搜尋,可是,一無所獲。
這也難怪,一個人捲入大海,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更何況這幾天還有漲潮,江一寒哭著撲上來連續甩了容銘遠三個嘴巴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她打的手掌發麻,容銘遠那僵硬的面部肌肉卻好似渾然未覺,轉動著自己那雙已經麻木可轉瞬又銳不可擋的凌厲眼睛,死死瞪著江一寒。
江一寒任由身上的披肩隨風而去,哽咽著罵他:“看什麼看,容銘遠,你就是個殺人兇手,給你三巴掌還是輕的,我恨不得把你推下去讓你去陪蘇染和孩子!容銘遠,你知不知道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