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這才會提出與我融合這樣的條件——也多虧了這樣,要不是與之一戰之後,即便在吸收其留下的感悟時也保持著一分警惕,恐怕直到了現在,我也不會發現自己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這傢伙雖然存心叵測,卻沒想到反而間接幫了我的大忙,恐怕連他自己也是想不到。”
刀魂重鑄之後,雷烈肉身如刀,心志也已如刀鋒般堅定而果決,此時發現了問題的根源所在,解決起來當然不費事,只是一瞬間,那些雜念就已經被凝聚為刀的意志所斬滅,再也不復存在。但雷烈很清楚,自己只是暫時消滅了那些念頭,卻並沒有真正根除引發問題的源泉,如果不加以解決,遲早有一天,這些念頭還會跳出來,把他引向更深的歧途。
出了這樣的問題,當然沒法再修煉下去,睜開眼思忖了片刻,雷烈突然長身而起,下一刻,已經置身於混沌世界的主空間上空。
“你修煉完了?”蕩決雖然使小性,對雷烈卻始終保持著關注,後者剛剛離開閉關的所在就已經趕了過來,“我還以為你至少還要一百多年才能出來呢。”
“再過一百多年再出來,我恐怕就不是現在的我了。”雷烈也不瞞她,苦笑著把自己出現的狀況說了一遍,接著道:“我準備離開這裡,到宇宙中走一走,一來可以淡化得失之心,二來也希望能夠重新認識自己的本心,堅定要走的道路。你現在世界初創,如果隨便離開,一則可能導致世界不穩,二則也容易被別人撿了便宜,還是先在這裡等著我回來吧。”
第四百三十九章初聞戰界
混沌世界等於是蕩決親手開創,後者就是這世界的至高主宰,絕不會像其他世界之主那樣被自己的世界所束縛,無法踏出半步。但正如雷烈所說,這個世界剛剛開創,一旦蕩決這核心離開,極可能造成世界的動盪,更重要的是,沒有了她的主持,混沌世界被發現的機率會提升百倍,防禦會降低十倍,很容易被一些煉空境大能發現並試圖煉化。
混沌世界與蕩決聯絡極為密切,重要性和雷烈的體內世界幾乎不相上下,更關係著蕩決日後的發展和能否復甦,絕不容有半點閃失,雷烈當然也希望蕩決能陪在自己身邊,但這種情況下,著實容不得他兒女情長。
蕩決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她雖然捨不得雷烈,卻絕非是不知輕重緩急之人,聞言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能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看來還不算無可救藥。”說話間,一個身影緩緩在兩人眼前浮現,赫然正是怒狂。
“大師兄,你來啦。”蕩決欣喜地叫道:“你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有辦法幫到阿烈的,對不對?”
早在雷烈閉關之時,怒狂就已經接到傳信趕來,兩邊雖然互不相識,但後者身上那因為修煉蕩空獨門功法而散發的氣息,卻足以讓蕩決確認其身份並不自主地產生一股親近感。這段時間以來,怒狂固然把這位師父唯一的親人當做了親妹妹,蕩決的心裡,也早就將這位大師兄視為僅次於雷烈和阿爹的親人。
“沒人能幫得了他,”怒狂雖然還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有在看向蕩決時,眼神中才會掠過一絲寵溺,但說話還是那副冷冰冰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唯一能幫助他的人,只有他自己——武者修行,哪一個不是披荊斬棘,堅守本心才能獲得大成就?他的心志雖然還算堅定,但以往的路終究還是太過順利了,就算這一次沒事,照這樣下去,早晚也會出問題的。”
怒狂是戰狂族現存的為數不多的純血後裔,一生以戰鬥為信條,以弱勝強,以寡敵眾的戰例不知道有多少,無數次血戰,無數次險死還生,瀕臨絕境卻又奇蹟般地逃出生天,方才造就了今日的境界,和他相比,雷烈以往的戰績簡直就是小兒科。在他眼裡,雷烈這百餘年成就大能的妹夫雖然天賦不錯,自己也夠努力,意志力也足夠強大,但經歷和自己比起來簡直就是順風順水,這樣下去,對日後的修煉絕無好處。
“阿烈他……”蕩決可以說是和雷烈一起肩並肩走到現在的,當然不服氣大師兄如此評價心上人,正準備辯解,卻被雷烈攔住。
“大師兄說得對,我以往確實是缺乏磨礪。”雷烈沉聲說道,隨即轉頭看向怒狂,眼神中充滿真摯,不帶任何矯揉造作:“請大師兄指教。”
拋開怒狂自身的境界與經歷,他的評價也並非沒有道理:雷烈的修煉之路固然遇到過無數兇險,甚至超過了很多同級的大能者,但每一次的大凶險,往往都伴隨著讓實力突飛猛進的大機遇,這雖然令他得以獲得今日的成就,卻也隱隱讓他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勢,下意識地將所有危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