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混亂的輩分也不顧了。身為平西王郡主的吳梅都不在乎了,平民出身的戴母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預設兒子與王瑩兒的親事,還好王瑩兒性格雖刁蠻卻極會做表面工作,不一會就用甜言蜜語把戴母哄得開開心心,完全把兒子女兒將來的混亂關係忘在一邊。
王瑩兒對著戴母大灌**湯的時候,戴妍悄悄走到吳遠明身邊,羞答答的說道:“你外甥女嘴真甜,能說會道,我可沒那本事。”吳遠明一笑,低聲道:“可惜那丫頭是驢屎蛋表面光,嘴上說得甜,脾氣性格卻差遠了。”戴妍嫌吳遠明說得骯髒,正要嬌嗔,忽然卻看到跟在吳遠明背後的俏丫鬟白馨松,要換了惠兒或者鄭莘,那兩隻小母老虎見吳遠明帶著這麼漂亮的丫鬟不馬上鬧翻天那才叫怪,性格溫柔的戴妍卻大度向白馨松招手道:“聽說你是郡主買來侍侯我相公的,真漂亮,以後要多關心你家老爺一些,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蒼天無眼啊,這麼美麗溫柔的女孩子怎麼嫁給這樣的無賴?”白馨松也對戴妍印象不錯,遺憾戴妍遇人不淑之餘忙給戴妍行禮,“奴婢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為了不讓戴家母女擔驚受怕,吳遠明並沒有讓吳祿把白馨松的真正身份告訴戴妍,所以戴妍對白馨松毫無戒備,又喜歡白馨松與她相同的氣質——戴妍可不敢招惹脾氣和鄭莘差不多的王瑩兒,拉著白馨松的手便親熱的攀談起來,不一刻就和白馨松拉近了許多關係。這時候,著急想兼併戴家田地的吳梅主動開口,“親家母,天快黑了,我們在村子外面站著也不是辦法,還是進你家去談吧。”
“郡主說得是,民婦太不會招待人了。”戴母抱歉道:“快請進,大家都快請進,民婦已經讓人準備好酒席,郡主千萬別嫌是鄉野粗食。還有,民婦家的行李已經全收拾好了,準備明天和郡主一起雲南,只是民婦家的田產茶林無法帶走,民婦想把地產全掛到郡主名下,節約一些稅銀,還請郡主一定要幫這個忙。”“小事一樁,親家母的忙不幫幫誰的?”
戴母和吳梅一邊絮絮叨叨拉著家常,一邊與其他人一起進莊,吳遠明乘白馨松被戴妍拉住說話的機會,湊到戴梓旁邊低聲問道:“大舅子,事情準備得怎麼樣?有沒有發現異常動靜?”戴梓低聲答道:“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家的人手不夠,又叫來一些老佃戶家的年輕人幫忙。還有就是今天中午過後,附近湖邊來了一幫半大孩子,藉口撈魚一直呆在湖邊,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幫人,我按你的交代,沒讓家丁佃戶去驚動他們。”
“沒驚動他們就好,他們現在應該也要開始準備了。”吳遠明斜眼偷看左右,很快就發現兩個半大孩子在遠處不斷向這邊張望,而白馨松也一直在用手理著長髮,似乎在向他們發著暗號
天漸漸的黑了,吳梅如願以償的讓戴家的一千多畝田產轉移到了她的名下,而且性格溫厚的戴母竟然還沒讓吳梅立下委託契約——這代表著吳梅隨時可以把戴家家產全部鯨吞,吳梅和王永元兩人更是歡喜不勝,忙與戴母等人共同入席,準備用飯。而吳梅帶來的家丁和鏢局夥計甚多,這些人自然不能在戴家客廳用飯,只能安排到院子裡落坐,吳遠明等領頭人則坐在了客廳裡。
酒過三巡,一直服侍在吳遠明和戴妍左右的白馨松忽然紅著臉在戴妍耳邊說了幾句,戴妍輕笑著點頭同意了,白馨松便輕手輕腳的溜出了客廳,吳遠明先使一個眼色讓吳祿跟上她,然後才向戴妍問道:“馨兒為什麼要出去?”戴妍微笑道:“她說她也餓壞了,想到外面去吃一碗飯再進來服侍。”吳遠明不動聲色的在心裡冷笑,心知白馨松肯定是利用接觸米飯的機會,去把什麼藥物下到裝盛米飯的大蒸籠裡了。不過吳遠明也擔心這些不知輕重的小鬼頭是下毒毒死外面的人,便把朱方旦叫來面前,附到他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朱方旦領命而去。
又過片刻,吳祿首先從外面回來,在吳遠明耳邊低聲說道:“世子,那個鬼丫頭利用添飯的機會,把一些藥攪進了幾個蒸籠的米飯裡。”然後朱方旦又從外面進來,緊張的附到吳遠明耳邊低聲說道:“世子,不好,那個鬼丫頭在飯裡下了砒霜!”吳遠明大怒下慌忙起身,與吳祿匆匆出廳。
吳遠明出廳的時候,昨天晚上給吳遠明立下大功那個江湖敗類的金山正在一個蒸籠旁添飯,吳遠明忙叫道:“金山,等一會。”金山扭過頭來向吳遠明陪笑道:“舅老爺,有什麼吩咐?”吳遠明快步上前按住金山的手,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許聲張,飯裡被人下了毒!”那金山頗有些急智,雖然大驚卻沒有大叫出來,只是顫抖著向吳遠明問道:“舅老爺,我剛才已經吃了一些米飯,是不是已經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