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痊癒,肺卻傷了。
有些時候,習慣安靜的點一支菸,鎮定,讓自己理智的思考一些事。
火災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方默川是不敢提起火災這兩個字的,自閉了一陣子。
“哥我有女朋友了,想帶她回家見我爸媽。”方默川這話一點毛病聽不出來,就像個沒有主意的孩子,找大哥詢問意見。
事實上,在幾年前,兄弟二人的感情,不就是深厚到如此嗎。一起享受生活帶給人的愉悅,一起承受生命無常帶來的憂傷。
至少,管止深和方默川,在同一時間同一個地點,卸下男人的堅強,為同一個人——流過眼淚。
“愛情和事業,打算同一年收穫?”管止深問方默川,望著遠處,視線空洞。
方默川苦笑:“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有點靦腆,我擔心我媽會為難她,哥,明天晚上你去我家吃飯怎麼樣?當幫我這個忙,有你在,我媽不會翻臉,我不想讓她初次見我爸媽,太難堪。”
讓阿年難堪,管止深,一樣不想。
☆、抵抗隱婚老公;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婚?【5000字】
方默川雖是對於管止深的車停在員工宿舍外,閉口不提,但昨天,有些事情仍舊讓方默川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對手是別人,方默川不會如此敏感,可對手偏偏是管止深,一個年長他九歲,從小到大手把手,親口,教會他各種的——精明人。
帶阿年回家見父母。
不管父母同不同意,方默川都沒有動搖過和阿年在一起的心。
阿年會不會受到母親的嘲諷,方默川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顧及,為了阿年不受委屈,他曾優柔過。他不願意承認,這並不是不帶阿年回家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怕管止深見到阿年。
下午4點半多輅。
阿年見到了管止深,在A大附近。
走向他的車,他剛好下車,把包遞給她。
阿年接過來尕。
“謝謝。”
“有時間嗎,我有話跟你說。”
管止深表情淡淡。
“”
此時,四目相對,阿年點頭。
她心裡悄悄想的小算盤是,這是五月份的最後一次見面,可是在這類似合作關係的兩個星期,發生了太多本不該發生的,下個月,未來剩下的11個月裡,是不是要避免一下?
要講清楚的。
上了他的車。
他似乎不是那種習慣約女孩子去餐廳,或者去雅緻的地方喝點東西的男人。
“在車上,還是下來說?”他問她。
阿年看了看他開往的這邊,說:“下車吧。”
跟他同處車內,有心理陰影。
奧迪Q7停在了路邊上,這條路是從A大通往一個葡萄園的平整柏油路,不是特別寬闊,道路兩旁在夏天時都是花草,人工栽種的,裡面摻雜著野生的,現在殘枝在春風中孤立,這裡沒人,車也不常經過。
“你先說吧。”阿年覺得他的話可能簡單,而自己要說的挺多。
阿年生活的那個南方小鎮,五月份已經很熱,穿短袖已經可以。
Z市不行。
這種不避風的空曠大路上,風勁很強。
他望著她,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阿年躲開,這樣不好。可他如同往次一樣非要她穿,阿年直白的說:“我不冷,如果你覺得我是冷的,那就上車說吧。”
忽然,他封住她的嘴。
管止深結實的雙臂用力,再用力,箍緊了她的身子在懷中。吻下去的感覺有些疼,彼此都疼,阿年因為陽光刺眼而皺眉說的那話,還有表情,定格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阿年怎麼動,都動不出他的懷。
溫熱,堅硬的懷。
他年紀比她大一輪,整整12歲,他開口說某些話之前,動手做某些事之前,可能都會計劃一下,為保穩妥。給她披一件衣服,突如其來的給她一個吻,把她帶到一個沒人的空曠之地,等等。
“其實,我早就認識你。”
他這樣說,懷中掙扎的阿年,彷彿就只用了一秒鐘,全身緊繃的定住,定住了。
抬頭,看他。
管止深皺眉,圈她在懷裡的手臂沒有拿開,他講:“你大三的時候,也參加過招聘會吧。”
阿年的心思被他那聲尾音嘆息,牽引著。
大三。
招聘會。
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