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有新人了?
管止深來醫院的時候,CC識相地離開,拿起了皮包,繫上了一顆大衣的扣子,對管止深說:“管先生,有時間您要多來陪陪秋實,這個年齡的女人正美,缺不了男人滋潤的。”
李秋實無語地嗔了CC一句,“快走吧!瞎說什麼!”
CC笑著離開病房。
李秋實安靜地看管止深,他斜倚在單人沙發裡,西裝筆挺,他裡面穿了一件青灰色襯衫,把他的冷峻柔和了幾分。從進來,到現在,他一句話沒有說。
面對CC把氣氛烘到了曖昧程度的話,他亦是選擇了置若罔聞。
☆、抵抗隱婚老公;管止深南方小鎮的回憶【5000字】
醫院的高階病房裡,一片寂靜,管止深閉著眼眸,手指按著眉心,就那樣斜倚在沙發上,不言不語——養神。李秋實見他如此,一樣也閉著眼睛不出聲地躺在病床上,不打擾他難得的休息。
這種默契的相處,從幾年前,就已經形成了。
他很累了,就不說話。
夜裡十一點多,李秋實醒了,看到管止深就那麼睡著了,回頭看了看床上,有一條方雲來時帶的薄毯,剛手術完,她幾乎是不能動的。小心地挪動了身體往病床邊上,把毯子往他身上蓋,有些費力。
“嘶”地一聲,疼了傷口,皺了眉攴。
管止深睜開眼睛,視線透著一絲睡醒後的迷離,望著表情痛苦的李秋實,看到身上和她手之間的毯子,明白了她是在做什麼。
他站起身,扶抱著她的身體,得很小心的悉心樣子,讓她重新安穩地躺在了病床上,責怪的語氣:“不要亂動。”
李秋實深吸了一口氣,隱忍著傷口的疼痛,淡淡地對他說:“冷了你會醒。逡”
“現在的天氣,不會冷了。”管止深手上有了片刻的停頓,不過,最終,還是幫她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李秋實看著他的側臉,失神了一陣。
和他認識是在上海,後來一起回到Z市,偶爾,他陪她回去南方探望母親。一路走來,兩個人在緘默中隱隱有些什麼心思,彼此心中都有數。他懂,她也懂。後來,她順便應了方雲的邀請,選擇留下在Z市跟在他身邊,公司總部中任職。再後來,被他指派去上海那個城市。去上海的路上,飛機上,她記得自己哭了一路,沒有聲音,就是眼淚一直一直的在流。
不知不覺,離不開Z市了,或者具體的是,離不開了有他的城市了。
有時,她覺得自己是隔夜的冷飯,他這樣的人,便不會稀罕再瞧她一眼了。
獨自一人到了上海,最初和他相識,陪他度過一段艱難歲月的上海,空氣依舊是那般摸樣,耳邊喧囂的口音偶爾也聽不太習慣。上一個冬天的新年,沒有他在,她在路上站了許久,茫茫人海中,不再見他。
熬了一年。
整整一年過完,公司體檢發現身體出了問題,手術的日子一直在拖,其實,她是有一些私心,這種私心讓她不懼怕病痛,任由病痛折磨的她日漸憔悴,直到面色真的很不堪,如果這能換來回到他身邊,被他照顧,如果。
“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醫院裡你睡不好。”她催他回去。
他點頭:“有事打給我。”
李秋實也點了點頭。
如果是以前,他會一直一直的陪在她身邊,直到天明。那抹男人的身影離開,李秋實眼裡有了淚光,望著已經關上的病房門,悲哀的,是他走的毫不猶豫。
出了醫院,他點了一支菸。
剛剛,對李秋實表現出關心的片刻,他的腦海中自動出現了阿年的樣子,阿年的各種摸樣。那種溫和感覺不同於李秋實的溫柔,大不相同。或者,這種糾結和痛苦來自於,他已經真正進入了作為阿年合法丈夫的責任狀態。
難過的是,阿年從不會主動找他,一個專為他而打的來電都是他奢侈的幻想。幾年走過來,一路荒涼一路仍舊情深意重,又彷彿始終沒有得到過回應,以前認為這輩子生命裡就再也沒有了阿年這個人,可是,夢裡偶爾還是會夢到南方小鎮上的一幕幕。
現在,掛念阿年,可以直接去找她。
但是總去敲人的宿舍門,這成了什麼?
他身邊的女人很少,奶奶和外婆幾乎是相繼過世的,那些年他年紀不大,還不懂得去照顧人。張望,堅強獨立到了不遜色於一般的男人,從來不需要管止深費心去照顧。母親,妹妹,這是他家中兩個最親的女人。溺愛放放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