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穩重,羅毅便任命他為分隊長,負責管理日常事務。羅毅自己則是負責全面的訓練工作。
穿越前的羅毅對於狙擊手情有獨鍾,曾專門研究過有關的資料,還曾煞有其事地模仿過狙擊手訓練。當然,那時候沒有更多的空閒時間,也沒有足夠好的條件,所以只能是象徵性地找找感覺而已。如今一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了,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一名好的狙擊手,絕不僅僅是神槍手,槍打得好,只是狙擊手的最基本的要求,可以說是萬里長征……呃,當然現在還沒開始了。”給狙擊手們上課的時候,羅毅本想說點有煽動性的話,不料一張口就發現典故用錯了。
“狙擊手要有強健的身體和良好的心理素質,同時要善於動腦,能夠準確地判斷戰場形勢,選擇正確的目標和正確的狙擊策略。現在,我們先來學習一下如何識別敵軍的重要目標,誰能說出來,這個肩章是日軍什麼官銜的……”
“大佐。”眾人答道,這幾天他們都被羅毅逼著背這些東西呢,所以張嘴就能答上。
羅毅點點頭,接著講解道:“對,大佐在日軍中一般是聯隊長的職務,相當於我們一個團的團長。如果我們和一個聯隊作戰,那麼一個大佐可能就是它的最高長官。狙殺一個大佐,就相當於敲掉了它的指揮系統,這對於贏得一場戰鬥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羅毅花了好大的精力,整理了一堆狙擊手訓練資料,讓幾名參訓計程車兵死記硬背。這些士兵過去都沒有讀過書,這一段時間正在袁靜的掃盲班裡學習,斗大的字估計也就能認識幾籮的樣子。要求他們背誦這種大段大段的資料,實在比讓他們在戶外跑上幾公里還困難。但羅毅不管這套,告訴他們說這是命令,不管克服多大的困難,都必須背下來。
羅毅希望透過這樣的方法,讓這些文化程度不高計程車兵迅速地掌握相關知識,他相信,知識的積累能夠讓他們的腦子更加靈活。在挑選狙擊分隊計程車兵時,許良清已經充分考慮到了士兵的悟性問題,他們雖然大字識不了幾個,連基本的乘法都不會做,但對於羅毅講解的一些原理,卻能夠很快地接受。狙擊手技能中非常重要的測距和計算風差影響等內容,羅毅設計了一套非常通俗簡便的記憶方法,讓士兵們直接背下來,然後再在實踐中去領會。
羅毅在培訓狙擊手的問題上表現出了強烈的熱情,一掃過去懶惰的作風。他每天和狙擊手們吃住在一起,只要有點時間,就會拿出一個案例來和大家討論,設想在具體的環境下,應當如何構築陣地,如何安全地進入和撤出,對手最有可能如何隱藏,等等。
紙面和口頭上的推演只是狙擊手訓練的其中一環,更重要的內容,是進行實地演練。經過兩週的狙擊知識講解後,羅毅把狙擊分隊帶到山裡,搭了一個簡易的營地,接著開始進行四周的野外訓練。
每一天,他們都會在山裡玩捉迷藏的遊戲,六個人分成兩撥,互相攻防。狙擊手們的智慧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他們想出許多藏身的方法,對於自然環境的利用超出了羅毅的期望。羅毅每次都擔任他們的裁判,不斷總結兩隊的經驗,與自己在後世積累下來的知識相印證,然後再進行提升。
“營長,當狙擊手太好玩了,簡直跟我過去打獵一樣。”姜會明是所有人中玩得最開心的一個,以他的年齡,在後世還是個初三學生呢,屬於童心未泯的狀態。
“你打獵的時候也需要潛伏嗎?”
“當然需要。像野豬那樣的,就會聞味道,你如果沒藏好,讓它發現了,你就打不到它了,它還有可能會傷害你。”
“為了打野豬,你最長時間潛伏過多久?”
“半天時間吧。”
“當狙擊手,有時候可能需要你潛伏三天三夜,在這段時間裡,你必須紋絲不動,因為對方的狙擊手可能正在尋找你,只要你動一下,對方的子彈就打中你了。”
“沒問題。”姜會明樂觀地說,“如果對方也是一個狙擊手,我肯定比他更耐得住。我從小就練過。”
為了鍛鍊狙擊手的心理素質,羅毅安排了一個科目,讓他們各自單獨地埋伏在山裡渡過整整一個夜晚。南方冬季的夜晚,又溼又冷,天空中連一顆星星也找不到,四下裡黑沉沉的。士兵們強忍著寒冷和恐懼,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步槍,還要側耳傾聽著任何一點可疑的聲音。羅毅告訴他們,這個晚上,他會安排幾批人從附近走過,狙擊手們必須記錄下他們聽到的內容,作為這一次訓練的作業。
天亮之後,凍得嘴唇烏青的狙擊手們從各自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