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香帥轉了個身,再一出掌,蛇又在空中散成碎片。
“小心!”
才聽到一聲驚呼,一個黑影已經擋在了香帥的背後,受了冷月堂主暗襲的那重重一掌。
一股腥甜湧上了喉間,黑衣女子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支援不住地往後倒去。香帥飛快的一伸手,接住了她,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黑衣女子躺在香帥懷裡,渾身疼痛難忍。看著眼前那張驚訝的臉,竟然比那清亮的月色還美,一雙鳳目帶著一點溫柔,一點哀傷。
他是在為她而傷心難過嗎?是嗎?……如果不是,那他又為什麼要……她還未來得及再多看眼前的人一眼,天地已經慢慢暗淡下去,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一旁的冷月堂主正要乘勝追擊。卻聽遠遠的,從高處某個地方傳來了一聲清雅的琴音。抬頭看去,但見一把玉骨折扇正駕著三道虹光朝著冷月堂主飛快地刺來。冷月堂主急忙轉身對付那摺扇,拳腳並用卻仍不敵那把好似著了魔一樣的扇子。
香帥抬頭冷冷的看了冷月堂主一眼,抱起懷裡重傷的黑衣女子,一閃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弄錯。。。。汗顏。。。
鏡湖小築,蓮香七步
房內燭光暖,粉白紗帳落。窗邊的瀟湘竹正立在風中搖曳,窺視著這一屋子的沉寂。
夕妍將沾了血色的手帕浸在溫水中,輕輕揉洗,銅盆裡已是一汪淡紅。
公子鳴坐在紗帳外,凝著神替帳內的秋若紗把脈。
曼王爺輕輕搖著玉骨折扇,坐在一旁靜靜的看。帳內的人,呼吸孱弱,可謂是生機渺茫。曼王爺瞅了一眼窗臺上神情恍惚的香帥,心裡不禁暗暗嘆息。這香帥什麼都好,就是好美色,看到這秋若紗為了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說不定香帥一陣情不自禁又要以身相許了。
想到這裡,曼王爺無聲一笑。但是……他認識花自香這麼多年來,香帥說要救活的人,還真沒有一個是入了土的。他到底用了什麼妙手回春之術自是不得而知。花自香最大的喜好可以說是跟閻王爺搶人,尤其是女人。所以這秋若紗雖是奄奄一息,她還未必會死。
半晌,公子鳴把完了脈,輕輕掖好被子,靜靜的走了過來。
“她怎麼樣了?”曼王爺淡淡地掃了一眼垂落的紗帳。
“身受兩掌,五臟俱碎,筋脈盡斷。”公子鳴面無表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吹了吹。
夕妍在一旁聽著,握著手帕的雙手不禁一抖,面帶憂慮的看了看帳內的秋若紗,又轉過去看了看香帥。
香帥坐在窗臺上,垂了一下眼皮,又輕蔑的一笑。
“明日我們就要回國都了,香帥要帶著她一道走麼?”曼王爺停下了搖扇子的手,朝香帥看去。
“國都你們就先回吧,我隨後就到。”窗臺上的香帥淡淡一笑。窗外一陣涼風過,窗邊的竹子大肆搖擺,在他臉上印下了斑駁的影子。
曼王爺不動聲色,繼續搖著扇,彷彿他已經預料到了一切。
“但是……”香帥跳下窗臺,臉上帶著神秘的笑顏,“我要借曼王爺的大丫鬟幾日,不知王爺介意否?”
夕妍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幾人。但見曼王爺微微點頭,道:“就讓夕妍跟你一起去吧。”
“大美人,麻煩你替秋姑娘換身乾淨的衣裳。多謝了。” 香帥將雙手負在身後,邁開步子朝房門口走去。
夕妍趕忙對著香帥的背影福了一福,以表遵從。
誰知快到門口時,香帥又轉過頭來,說道:“看來今晚秋姑娘要留在大美人房裡了,如果大美人不介意的話……”一陣壞笑浮現,“可以到我房裡來睡。”
香帥說完頭也不回的出去了,留下一臉錯愕的夕妍和哭笑不得的其他兩人。
翌日早晨,曼王爺和公子鳴在客棧裡用過了早飯之後,便與香帥等人道別,啟程回國都。香帥目送那輛華麗的馬車在街角消失,留下一尾煙塵。隨後喚來了櫃檯小二,付了幾輛銀子讓他幫忙打點了一輛馬車,便轉身上了樓。
“秋姑娘的衣服我已經換下了,昨夜秋姑娘出了一夜的冷汗,衣服都溼透了。”看到香帥推門而入,夕妍便從桌邊站了起來,一臉擔憂。
香帥朝床上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目光停留在夕妍的臉上。那張原本白皙紅潤的臉,透著些許疲倦,加上眼裡的憂慮,竟顯出幾分憔悴。
香帥看著,心微微一動,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夕妍的臉,柔聲說道:“你也是一夜未眠吧。”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