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教主時摘除面具之外,教中任何人不得見其真顏。而在整個教中,遮面的除了教主本人,就只有冷月,烈日和碎星三堂的堂主。除去眼前的碎星堂主,烈日堂主已經在面見教主時有過照面,冷月堂主是知其相貌的。但眼前這個人既不是三堂主之一,身手還這樣好,已經殺到他身邊卻沒有被他事先發覺,看來定不是等閒之輩。只是這個人居然破壞了他立功的好時機。冷月堂主想到這裡,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趴倒在地的黑衣女子已經筋疲力盡,身受重傷。待她看到屋簷上的人,亦是一驚。但整個人好似卸下了一個重擔一般,微微喘了一口氣。
“來者是何人?為何插手我日月門的內務?”冷月堂主按奈下心中的怒火,語氣尚還鎮定。
“哦?內務?”坐在屋簷上的香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衣女子,一臉憐惜之色,“難道冷月堂主所說的內務,就是要將眼前這位美人斃於你的冷月掌下?”
“此人乃本教叛徒,教中人人得而誅之。閣下看來並不是教中之人,奉勸閣下還是少管閒事為妙。”冷月堂主言辭十分冷漠。
“閒事?”香帥輕盈的跳下來,雙手交叉在胸前;“你要殺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管著算不算閒事呢?”
香帥說完又是優雅一笑,面帶得意的神色看了看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先是一愣,對上了香帥的目光之時,又變為滿眼嗔怒,她自是想起了昨夜他在擂臺上對她的戲弄,如今又藉機再戲弄她一番。奈何自己現在身受重傷虛脫無力,縱使心裡有百般怒氣,也只好默不作聲。
“未過門的妻子?”冷月堂主甚是驚疑,轉頭看了看地上的黑衣女子,仰頭對天狂笑。“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像碎星堂主這般狂傲的女子居然會和外人勾搭?哈哈哈哈哈哈……”
“唉……聽龍山那母猴子笑起來都不知道比你好聽個多少倍……。”香帥偏過頭,揉了揉耳朵,一臉難過的表情。
“你!”冷月堂主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
黑衣女子聽了可是忍俊不禁,但她素來不喜 歡'炫。書。網'在人前展露笑顏,更何況現在的自己是這般狼狽,便咬著唇忍了下來。
“既然閣下決意要管你這未過門的妻子的閒事,那麼在下就好意送你們一起下黃泉去做對鬼鴛鴦吧!”冷月堂主忽然言辭犀利,他已經將氣運至全身,周圍頓時生出一股狂風。
香帥斜斜地看了冷月堂主一眼,那股少有的妖魅氣息自然而然地從一雙鳳目流露出來。他依然是唇角帶笑,悠然自若。
這一次,冷月堂主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兩人一起解決,所以他用上了十年的功力來運著一掌。一大片藍光迫不及待地從他身體裡湧出,猶如詭異冰冷的鬼火一般幽藍,鋪天蓋地,將碎星堂幻化得有如人間地獄。
看著眼前似一堵牆一般壓過來的藍光,香帥眼中的笑意隨即化為兩道寒冰。他騰空而起,凌空旋轉一踢,腳尖劃出一道白光,竟生出百朵蓮花在空中幽幽漂浮。香帥再穩穩落地,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輕輕一揮,彷彿趕走一隻蚊子一般輕鬆。那浮起的白色蓮花霎時閃電般朝藍光移去,原本柔美清麗的蓮花變得好似一張張齜牙咧嘴的臉,帶著一點渴血的瘋狂。越接近藍光,蓮花的顏色就越暗,當蓮花和藍光撞到一起時,蓮花已經變成了墨黑色。
“轟!”
隨著這一聲響,冷月堂主後退了幾步,額頭上冒出冷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人使的武功竟然是邪教失傳已久的殘花七式之一,白蓮暗!
冷月堂主又驚又疑,畢竟他從沒見過白蓮暗,只是從教主那裡有所耳聞。但是剛才那些帶著殺氣的蓮花,那股嗜血的氣勢,卻又讓他不得不肯定自己的猜測。若是武林正道的武功,自是帶著一股正氣,身為邪教長老,要辨識正邪之氣根本不難。而且,剛才那招白蓮暗只用了三層功力自己就已經招架不住了,如果……
冷月堂主看著眼前那張恢復了盈盈笑意的俊雅臉龐,暗自掂量著。他知道硬拼下去自己是沒有勝算可言的。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落日令,冷冷笑了一聲。
旁邊的黑衣女子看到這情景,臉色驟然大變。還未待她來得及出聲,冷月堂主已經一掌將落日令打裂。再見他將令牌往空中一拋,碎裂了的令牌化成兩道金光,分別佔據了東西兩個方位。而後又逐漸化作兩條龐大的金蛇,在空中妖嬈舞動。
香帥眉頭微微一皺,餘光瞥見東邊的蛇正朝他殺來,於是手在背後快速聚力,一出掌便將蛇擊碎。西邊的蛇也跟著殺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