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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氣勢倒不弱,皇姐那時初登大位,根基不穩,朝中諸多煩心事,一來二去,也不去他那裡討沒臉。”

初臨聽明白了,三十幾歲年華正盛的正德女皇,喜歡開得正豔的男子多過未長開的少年,哪怕對方是個絕美胚子。況且這名少年身份敏感,在未明左丞倒底與右丞、北靜王是否抱成一團,她更是不敢輕易相托。

後為了平衡朝中的勢力,鞏固自己的皇權,正德女皇開始打壓兩位丞相的勢力,右丞是貴戚,上有後宮的姚太貴君,下有頗有名望的北靜王,怎麼想,都不是能先啃的骨頭,是以左丞便被當成儆猴的雞了。受母所累,容櫻入宮多年,常常侍與侍君這兩個品階上來回升降。

隨著正德女皇一點點收權,從宗照年間便一直是群臣之首的左臣把這些當成不能忍受的折辱,“她忘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初臨對政事不懂,聽到這裡忍不住問,“若先皇不收左丞的權,她是不是就不會叛變?”

“權,最易迷心。”宋墨搖頭,“她既會因先皇收權而憤慨,那便說明她對權力追求無止境,其心之野可見一斑。”如若一個人會因皇上觸及她的權益而不忿,試問,她豈肯甘心永遠做個臣子?叛變,是遲早的事。

初臨想了想,固然宋墨是站在皇權那方作想,但這番話也不無道理,但忍不住咬唇道:“所謂求仁得仁,求果得果,左丞之後的下場算是她一手釀成,只是可憐了容櫻公子……”

“我當初也是這般想的。”

聽宋墨這般說,初臨不禁訝然,難不成還另有隱情?

原來,容櫻與北靜王的嫡女劉佑深青梅竹馬,互有情愫,左丞與北靜王都想與對方結盟,對這對小兒女的感情自是樂得其見,只等北靜王登位便讓他二人完婚,誰想玄宗打亂他們的計劃,臨死前公佈的儲君人選並非北靜王。

“容櫻進宮後,先皇再未添子嗣。”

這話不用宋墨詳解,初臨都知她在暗指什麼,但還是不相信地問一句,“不是說他不稀罕先皇的寵幸麼?怎的……”宋墨不答,含笑看他,電光火閃間,初臨想到一個可能性,試探著問,“是想幫北靜王絕了先皇的凰脈?”

“那些年有孕的常、侍、貴君頻頻小產,鳳君把後宮清了又清,最後的矛頭卻是指向自己,若非先皇與鳳君情深,只怕……”宋墨輕輕閉了閉眼,“那時誰都沒想到會是他做的,我,更是沒想到。”

“有些事,我記不清,有些事,卻是我忘不了的……”她的語氣輕如鴻羽,卻壓得初臨鼻頭酸酸,當下帶著哭音跟她說,“妻主,要是難受,便哭出來。”宋墨立時被他逗樂了。

揉著他的發頂,說他傻里傻氣,“女人掉眼淚算個什麼事。”又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只是回想起來,倍覺愧對先皇罷了。”

八歲半的宋墨被救回宮中,容櫻已入宮近兩年,那時正德女皇與左丞鬥得正凶。說來也怪,宋墨與容櫻分外投緣,那時她排斥任何人的親近,唯獨允許容櫻離她一尺的距離。

“他身上沒有我討厭的宮粉的味道,我去他的宮殿,從未見過魚、鮮貝或別的一點肉腥,”宋墨眯著眼,輕拍著初臨的背安撫他,“他明明不曾守齋,但只要我在,桌上便不會有半點葷菜。當時,皇姐是觀察了許多天,才知曉我不喜任何腥葷的,而他像是一開始就知。”

“不單如此,他知曉我怕什麼喜歡什麼,而這些,我當初從未懷疑過他為何能瞭解得如此透徹。”那時的她,滿心把長她七歲的容櫻當大哥哥一般親近著。只想著,好不容易有人喜歡她,不打她,哪裡還會去疑對方親近她的舉動。

隨著宋墨的各種細化,又或者說是她有意無意的暗指,初臨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或許宋墨的脫逃,並非兵丁的疏忽,而是北靜王有意為之,安排宋墨進宮,讓容櫻跟他親近,利用正德女皇對玄宗立下的誓言而不得不去照顧宋墨的心理,讓她看到容櫻對宋墨的影響力,讓正德女皇減輕對左丞的施壓,或者說拖延正德女皇對左丞的處置。

他這樣問出口,宋墨冷笑道:“那你可真是小看我那位二皇姐了。”

幼年的宋墨目不識丁有口不懂言又從未出過地牢,進了宮有容櫻在旁“照料”,他們根本不怕正德女王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線索。宋墨入宮兩年才會開口說一些簡單的話,四年才擺脫地牢給她的陰影便是最好的證明。

但若只是想幫左丞解圍,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北靜王實是想透過宋墨給正德女皇下咒。北靜王既想登大位,又想保住她一身賢名,那便註定她不能起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