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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綜複雜的人際關係的,是青語的一席話,“她宋墨雖風評不好,但惦念王夫這個位置的卻也不少,多少達官貴人削尖腦袋想把兒子送進去,可倒好,被你一來歷不明的小子給佔了去,人家不睜大眼睛看你做事才怪。”是以,若他舉止不當,或應付不來那些好事者的刁難,不僅被人看輕,還會失了妻主的臉面吧。且,或許是他被妻主寵壞了吧,養出了些驕傲來,明知跟那個容櫻公子比不了,他還是不願讓人覺得差對方許多……

初臨搖搖頭,撇開這些思緒,仔細分析宋墨方才的話,想起以前宋墨說過一些皇親規矩和人事,忖了忖,猶豫著道:“排行第五,非嫡非長,不如當年的二皇女劉謙後來的北靜王有賢名,才不如三皇女,武不如四皇女,”見宋墨隱隱含笑,受到鼓勵地初臨語氣輕快了些,“外祖母任翰林學士一職,雖顯清貴卻是個閒差,無實權,生父至玄宗臨死前才從七品的侍君躍升為從二品的貴君。無論是人還是所能依仗的勢力,論理說,皆不當……選為儲君?”

宋墨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道:“正是,可就是這樣的先皇,偏被立為儲君。”

初臨突地想到,他家這位妻主啊,極敬重那位撫養她長大的五皇姐,有時說漏嘴了,還會皇姐皇姐稱著,對著母皇卻總是疏離地恭稱玄宗。或許,那些事,妻主自己也知曉一些的吧……

看到初臨忽然埋在她懷裡不肯抬頭,宋墨疑惑地“嗯”一聲,初臨搖搖頭,聲音悶悶的,“然後呢?”仍是不抬頭。

宋墨早便習慣初臨無人時愛與她親近的行為了,以為他是又想賴在她身上,揚了揚嘴角,接著說:“玄宗立皇姐為儲君,必定有她的緣由,但不論是哪一種,都讓其他幾位皇女不服。”

一位是皇姐,其他的被她喚作皇女,親疏之間立竿見下,初臨的心又隱隱抽痛,若非經歷過事,誰會在血親之間劃那麼大的區分。

“忠照年間,玄宗元后(結髮夫,原鳳後)於分娩時血崩而逝,太女落地便沒了氣息,二皇女生父乃當年的姚貴君,系忠照年間的右丞相嫡長子,論身份之貴,便是元后也比不過他。二皇女自小便被當成太女養,雖未明說,不過怕是玄宗自個,也一直以為儲君會是她,誰想……”

“……造化弄人,”宋墨的語氣越平淡,初臨越覺得話裡的冷諷不少。“玄宗的遺詔,是當著眾臣的面下的,由不得她不受。”

“所以即使當年北靜王不服氣,也只能看著先皇登位?”這句初臨自己說完也不太信,若事情都那麼簡單,彌修上人後來怎會……

“先皇登位後,榮封她為親王,眾姐妹中,除了我,便只有她一人是親王,她領了封地便離京,三個月後,我從宮內失蹤了。”

初臨的心“咯噔”一跳,“難不成妻主是被……”

“誰都想不到吧,一個不在京的人,還能從宮城裡偷走一個大活人,”宋墨的眼睛眯了起來,“那可真是位賢王,為了拉先皇帝下位置,先是把不滿三歲的幼妹囚在地牢,後找巫醫給其他皇妹下巫咒,只為了給先皇造一個‘不堪當天任’的名頭。”

初臨驚得捂起嘴,這一段,卻是彌修未跟他說的。這便是玄宗十六女八子,個個早逝的原因麼?所以妻主的傷……

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宋墨搖搖頭,“我這身病痛確實與她脫不了干係,卻非她一人所為。”

卻說宋墨被偷運至地牢後,那些看管她的人從不在她面前開口講話,即使逼她吃些骯髒東西,或是毒打她,也從不開腔,是以,三歲後,八歲前的宋墨只聽過風聲雨聲,不識人語。

八歲那年,看管她的兵丁一時疏忽,竟讓她得以逃脫,更加幸運的是居然遇上了正德女皇在民間尋找她的心腹。在宮中居住兩年多,在正德女皇耐心誘導下,她不僅識書認字,漸漸的,也願同人說說話,可直到十二歲那年,她在回憶地牢的日子方不再昏厥抽搐,憑著她拼湊出來的片斷,佐以正德女皇這些年搜尋到的蛛絲馬跡,才將矛頭對準賢名滿天下的北靜王劉謙。

“……皇姐本設計周詳,不想還是被她逃脫了,而幫她逃脫的人,正是容櫻。”

即使當年尚未知曉北靜王的狼子野心,正德女王也對她那位“賢”皇姐忌憚有加。

右丞相那一派是北靜王的外戚,不搗亂便不錯了,哪敢談拉攏,諸方原因,讓正德女皇的盯上了容櫻,一個詔令將還未成年的他召入後宮。一是為了拉攏左丞那派,二是防止左右丞相通成一氣,合兩派之力,駕空她這個新皇的權。

“早先,皇姐憐他年幼,從不強他,不想他年紀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