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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不就是你宋墨麼?”章歌白壓下驚疑,在自個額上重拍一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劉攻還得尊你一聲姨母呢,玄宗的嫡親血脈,難怪那麼多人想弄死你。”

“說完了?”

宋墨輕描淡寫的態度令章歌白惱怒不已,極度不滿,“原本他該嫁我的!若不是她劉攻篡位,毒害自己的母皇,我們怎麼落得如此田地?”

“若我早趕一步見了太姑姑,她也就不會被人害死,就差這麼一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這是誰跟你瞎編排的?”宋墨冷眼橫向章歌白,看得她眸光微閃,稍稍偏了偏頭。

“先皇歸天前,一直是我守在身側,所用之藥皆經我手,你是否要說我下的毒?”

章歌白恨極,“誰不知你就會護著她!”

宋墨冷哼,“是,我護著聖上,幫她下毒害先皇!害那個與我名為姐妹,情同母女的異父皇姐,害那個把我拉扯大救我出煉獄的皇姐!”

章歌白啞言。半晌後憤憤道:“這大慶國誰不在說她劉攻篡位,那張鳳椅坐得名不正言不順!”

“荒唐!”宋墨沉下臉,“當今聖上為先皇嫡女,我大慶自古秉承‘立嫡不立長’‘立賢不立勇’,聖上兩條皆佔,這天下還有誰比她來得更名正言順?”

“遺詔呢,太姑姑的遺詔呢?”章歌白滿臉不服氣。

“我宋墨受先皇所託,輔佐當朝賢君,我便是先皇的遺詔!”她選誰,誰便是先皇默許的下任賢君。

章歌白哈哈大笑,“難怪,難怪她劉攻這麼緊張你,捨不得你早死,巴巴請來彌修那個老道,你要沒了,這江山也不歸她了。”

宋墨面有不悅,卻隨她笑個夠,忍著不發作,章歌白嘻嘻笑,湊到她鼻前,“小墨墨勿惱,姐姐給你賠不是。”

宋墨凝視她一瞬,手重重按在她傷處,章歌白當下疼得避開,噝噝直叫。

“好歹你也叫了她二十幾年的姑姑,昔日你破例從宗學轉進太學求學時,她也對我們頗多照顧,她是怎樣一個人,小歌,我不信你真糊塗了。”

“人,總是會變的。”

“信我!”

“信你?”章歌白睜眼眨啊眨,“信你!”說著猛然將宋墨推倒,“我就是太信你今日才被你擺了一道!你還要我信你?”

“咳咳,”宋墨輕咳,索懷就倒在地上不起身,“你破綻百出,我是不忍你輸得太慘。”

“我輸得起!”

“看洛家公子今日這般行徑,你真覺自個輸得起?”

章歌白再次啞言,凝默半晌道:“他該不知的。”

“我說你不比深閨公子看得通透,還真是半點不冤枉,”宋墨嗑上眼養神,“到如今你還嘴硬。你走那路是否能得潑天大富還有待商榷,即使事成了,也不見得就如你願,你自覺頭落不過點地的工夫,可曾想洛家公子願意你這樣救他麼?”

“用你的命來換他餘生,他若真肯讓你這樣做,何必專挑那能激怒思特她們的事,一心尋死?今日若不是他配合,你當我能輕易引你掀牌麼?”

宋墨睜眼看得章歌白變幻不止的神色,不由輕嘆,“雖是一兩面之緣,但洛家公子的心性我還是知的,想他從小便是心高氣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淪落到這花樓,卻仍讓自己活著,你可想過是為何?”

“誠然,有你埋的暗樁,那位風爹爹相幫,可一個人想死,誰都防不了。小歌,他為誰活著,你真不知?至我同聖上踏樓進來,他百般尋死,是想維護誰,你猜不透麼?”

只怕容櫻樓和風雅樓都是小歌的產業,他都知曉。他怕是一直在等小歌現身,只是他萬沒想到,小歌為了他,不單犯了窩藏重犯的罪行,即使抬出朝陽皇子嫡女的身份,也不能免她死罪。

好在小歌仍是顧念舊情,雖她嘴硬不承認,這些日子並未對聖上下手,聖上也有心放過她,還不算糟,唯就那讓聖上恨入骨的洛家公子,需得從長計議才行。

宋墨避開章歌白的傷處,推開她壓在她脖頸處的手肘徑自起身,朝溪源處走去,也不拍掉衣上的草屑,反正等會自有人幫她處理。

如此想來,傻人還是有傻人的好處,若像那洛家公子那般聰慧,有些事她還真不好做。這會那個傻人該是被洛家公子編的謊哄得團團轉了吧。

這般一想,又覺得堂堂墨王夫如此模樣太過窩囊了……

作者有話要說:淚水,下章終於可以寫提親的情節了,爭取早日讓初臨和小墨完婚,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