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六十年才得二十顆,你說寶貴不寶貴?”
聞言,季清儒不由大吃一驚。“這麼難得?”
“是啊!所以我才捨不得用嘛!”
六十年才得二十顆,她捨不得用,卻給了他孃親六顆。
“謝謝你,惜惜。”想親她,但因為她在背後親不到,季清儒有點懊惱。
“她是我婆婆,應該的啦!”
“你想睡了嗎?”
“唔……你的背好舒服喔!”
季清儒又笑了。“我還是揹你回去睡覺吧!”他很喜歡她這樣對他撒嬌,就像只小貓小狗似的,可愛得不得了。
然而走著走著,他又突然停下腳步。
“大嫂。”
“二、二弟。”直到現在,凌嘉嘉依舊無法順利改口,因為在她心底,唯一深愛的仍是季清儒。
“散步嗎?大嫂。”季清儒的聲音非常平靜而溫和。
他曾深愛過凌嘉嘉,亦不曾忘懷那段深濃的感情,但那一切也都早已化為回憶,偶爾會回想起來,卻不再駐留於心中,往日的深情眷戀業已昇華為純粹的關懷——對親人的關懷。
若非惜惜,他必然無法如此輕易擺脫痛苦,進而對這一切感到釋然,甚至一輩子都不能釋懷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他不覺綻出溫柔的笑,是為背後的惜惜而發出的笑。
凌嘉嘉卻誤會了,勉強壓抑的感情在那一笑之下潰然決堤,“二哥……”幽幽柔柔的、哀哀怨怨的,她低喚,甚至想撲過來,無視身後婢女的注目,投入她思念已久的懷抱中。
心中一驚,笑容即逝,季清儒猛退一大步,“大嫂!”他沉喝。
凌嘉嘉一震,踉蹌的腳步隨即止住,眼神更幽怨。
“二、二弟,我……”
瞥一眼凌嘉嘉身後的婢女,季清儒正色道:“大嫂,很抱歉,惜惜困了,我想帶她回去睡覺,我想大嫂最好也回去歇息個一、兩個時辰之後應當能夠‘清醒'一點才是。”
凌嘉嘉咬住下唇,泫然欲涕地凝視他片刻後,始將目光移至季清儒身後背上。
“她怎麼了?”
險些忍不住又漾開溫柔的笑,季清儒努力繃緊臉上的線條,“她懷有身孕了,老是想睡。”但語氣仍不自覺地流露出關愛與寵溺。
“你……”凌嘉嘉眨了眨美目,水光盈然,隨時都可能滴落。“幸福嗎?”
季清儒重重點頭。“我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