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朗聲一笑道:“卓玉堃,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神州三傑雖是初出江湖,尚知信義,你儘管放心好了,元宵節夜二更,神州三傑屆時準到!”
卓玉堃哈哈一聲大笑道:“好!小娃兒,就這樣一言為定。”
說罷,便轉向青城五道說道:“青城道友,今天之事,既經東海老前輩出面,請且忍耐,待至期約,前往邙山了斷好了。”
明悟道長聞言,朝卓玉堃稽首一禮,答道:“貧道等謹遵莊主之命。”話落,目光裡含著忿恨掠視了神州三傑一眼,一聲冷笑,轉身騰起,與四個師弟齊朝西看臺上躍去。
青城五道騰身躍上西看臺去後,卓玉堃便即向東海一奇躬身恭敬地說道:“請老前輩上東看臺坐息,俾晚輩略盡地主之誼!”
東海一奇略一沉吟,望了神州三傑一眼,微笑說道:“卓大俠不必客氣了,老夫要和他們三位談談呢,改天再行叨擾吧!”說罷,便望著歐陽昭問道:“小娃兒,你願意和老夫談談嗎?”
歐陽昭恭敬地朗聲答道:“承蒙老前輩器重,晚輩遵命!”
東海一奇哈哈一笑道:“那麼我們走吧。”
“好。”歐陽昭點點頭答說。
四人才待騰身離去,東看臺上的銀蠍女施鳳英忽地一聲嬌喊道:“喂,段相公!”
聲未落,嬌軀已似一隻飛燕掠起,身形輕盈曼妙地直落場中,俏立在卓玉望身旁,一雙妙目含情脈脈地凝注著白衣追魂段彬的玉面。
白衣追魂段彬不由眉峰微皺,冷冷地問道:“施姑娘有何見教?”
施鳳英嗲聲說道:“呀!段相公,你怎麼這樣說,這見教二字,小妹怎麼敢當呢!”
話說著略微一頓,朝白衣追魂嬌媚地笑了笑,又道:“你不是來打擂的嗎?擂還沒有打,怎地就要走了呢。”
白衣追魂朝她淡然一笑,搖搖頭道:“小生不想打擂了。”
施風英嬌聲問道:“為什麼呢?”
白衣追魂道:“不為什麼,只是沒有興趣。”
施鳳英道:“是不是因為小妹武功太差,不配相公指點嗎?”
白衣追魂微笑的說道:“施姑娘說得太客氣了,姑娘師承天南名門,武功自成一派,銀蠍帶招式更是奇妙無倫,小生何人,怎敢有那種狂妄念頭。”
施鳳英一聽白衣追魂讚譽她師門武學,銀蠍帶招式奇妙,芳心裡感覺既舒服又高興,揚著眉兒,嬌甜地笑說道:“段相公!你這麼說,小妹可真難為情死了。相公今天既無興趣打擂,小妹當然不便勉強相公,不過,他日有機會時,尚望相公不吝賜教,指點小妹幾招絕學,不知道相公肯答應嗎?”說罷,妙目凝光,柔情綿綿,蜜意萬千地盯視著白衣追魂的玉面。
白衣追魂微微一笑,說道:“承蒙姑娘看得起小生,這指點二字,實不敢當,他日若有機緣,當必遵從芳諭,與姑娘作一次切磋印證。”話罷,神情瀟灑地朝施鳳英拱手一揖,轉身與東海一奇、歐陽昭、吳娟娟舉步齊往天心莊外走去。
走出天心莊,東海一奇腳下略停,雙目微張地望了歐陽昭、段彬、吳娟娟三人一眼,說道:“小娃兒,你們隨我來。”
話落,使即領先向東疾行,袍袂飄飄,身形恍似飄風。
歐陽昭、段彬、吳娟娟三人一見,也就連忙各自暗中提氣輕身,腳下加勁,緊隨其後疾行。
四人輕功均臻上乘,腳程快捷絕倫,只不過個把時辰的光景,便已遠離天心莊十多里之外,到了荒野無人的地方。
歐陽昭不知道這位海外奇人要帶他們三人去什麼地方? ,有什麼話要和他談?忍不住疾行兩步,和東海一奇並肩走著,問道:“請問老前輩,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東海一奇回答道:“距離不遠了。”說時,腳下仍不稍停地向前疾行。
歐陽昭眉頭略皺,霍地停身佇足,朗聲說道:“老前輩請且稍停!”
東海一奇停住身形,望著歐陽昭問道:“什麼事?小娃兒。”
歐陽昭微一沉吟說道:“請恕晚輩斗膽,此去確實所在,老前輩如不預先說明,晚輩等便要就此告辭失陪了。”
東海一奇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懷疑老夫引你們到這種人跡不見荒僻的地方來,暗中設有什麼陰謀詭計。”
歐陽昭面容忽地一正,目注東海一奇問道:“老前輩知道晚輩的姓名來歷嗎?”
東海一奇搖搖頭道:“正要請問。”
歐陽昭又問道:“老前輩與晚輩有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