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萬里飛鴻莊重了面色,又道:“若是予正所採,你也未必就有辦法,假若要是午正所採,當然你更加無法可治了,所以我說你是自討苦吃。”
歐陽昭此時的心情沉重如鉛。
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生死存亡,而只覺得一身孽障,愧對關心自己的人們。
青衫秀士舒敬堯輕輕喟嘆了一聲,訕訕道:“姑娘請說出來,再作打算。”
萬里飛鴻宋明珠又道:“舒幫主,你的一片心算是白用了,以這位大俠士的性情,縱然明知是午正所採,他從哪裡去找純陰之功來化解它呢?那……”她說到這裡,臉上不知是一種什麼意味,頓了半晌,才接著道:“少不得又要去找那位銀衣玉女江敏了。”
歐陽昭此時恨不得地下有一道縫,一頭鑽了下去,也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聽宋明珠的冷言冷語。他一推攔在門前的青衫秀士舒敬堯道:“前輩,閃開,我是寧死也不向這丫頭討教。”
他這句話偏偏被萬里飛鴻宋明珠聽了個真切,厲聲道:“有志氣的,再把這第三杯石精血喝下去,姑娘我自然佩服你。”
歐陽昭性如烈火,猛地一翻身,惱怒至極地喝道:“有什麼大不了的?”
萬里飛鴻宋明珠臉色鐵青,也道:“如此你喝。”
歐陽昭一跺腳,緊跨一步,伸手就去抓那杯殷紅的石精血。
說來遲,那時快,忽然,一陣尖銳的嘯聲劃空而至,門外一條黑影,從青衫秀士舒敬堯的掖下一晃而入,風也似地到了歐陽昭的前面,人到聲發:“慢著!凡是該喝的,我這酒怪一向不讓別人先喝。”
室內眾人不由全是一愕。
歐陽昭的前趨之勢稍為遲滯,手也抓了個空。
闖進屋內的,乃是一個骨瘦如柴,矮僅三尺的小老頭兒。
那小老頭兒生得十分委瑣,難看至極,由於他既瘦又小,顯得他臉上的一個紅得發紫的酒糟鼻子特別刺眼。
萬里飛鴻宋明珠,閃身形,叱道:“擅闖瓣香小築,你是什麼人?”
青衫秀士舒敬堯看清之後,忽然面有喜色,似乎對這個小老頭兒十分歡迎,不等他回話,搶上一步道:“酒怪,你來的正是其時,簡直妙不可言。”
那小老頭兒彷彿對舒敬堯並無交情,也沒有好感,鼻子一聳,沒有回話。
舒敬堯並不動怒,轉向萬里飛鴻宋明珠道:“姑娘不認識吧,這位就是世外五煞之一的烈酒毒煞鮑慶餘,人的名兒,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