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確認這傢伙把她跟剛才那一波人算作一“們”了,不禁瞪圓了眼睛。
苗翠峰滿頭霧水,小心點問:“姐,出啥事了?”剛剛那夥人不像是善類呢。
“沒啥,別害怕,就是一群人在追債,一個躲債的躲咱店裡來了。”苗翠花笑眯眯的捏了下翠峰另一側臉頰,輕拍著櫃檯說,“你也知道的,你姐最心軟了,擱不住人家三求兩求的就應下了,這不,剛把追債的人哄走。”
華為無聲的磨牙,你也有臉說自己心軟!
不過,論起胡攪蠻纏,這個小丫頭還真是一把好手,那一連串的“我真傻真的”,把他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虧白兄弟會看上她。
“原來如此。”苗翠峰點點頭,又看了眼櫃檯下面,那個躲債的人,應該就躲在那裡吧,不過,“姐。你也太好說話了,常言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既然欠了別人,就應該承擔責任,這樣躲起來,不是太沒擔當了嗎?”
華為再次磨牙。這小子是那丫頭的弟弟吧。果然姐弟倆都惹人厭!
磨了半天,苗翠花總算是把答案從白蘞口中磨了出來,答案很簡單。
當初在打這櫃檯的時候。多打了一張壁板。
所以,當有人來的時候,華為便躲在角落裡,將那壁板立起。從外面看。裡面自然是空無一人。因為光線昏暗,壁板又是深色。顯得空間延伸了許多,少了一尺的長度反而不太明顯了。
搞清楚這一點後,苗翠花忍不住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也虧得是古代這種前後全是實木的櫃檯。又擋光又結實,如果是現代那種透明玻璃的,你躲也沒處躲啊。
“姐。他真是躲債的?”親眼看到華為之後,苗翠峰反而不放心了。“什麼債,能把人砍成這樣?”
苗翠花聳聳肩:“要命的債咯。”
事實上,她自己也不知道前因後果,問華為,華為只會給她一句“這種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泥煤,說什麼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也不看你已經躲這裡來了,真有什麼事我們能躲得過去麼?你要是跟我們說清楚原委,萬一真有人把我們抓起嚴刑逼供的話,我們也好痛快的招供不是?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傷號一般見識,還是忙她的正事比較要緊。
“來,翠峰,擦藥。”恩,這就是她的正事。
苗翠峰聞言拉長了臉:“姐,我臉沒事了。”
苗翠花一瞪眼:“誰說沒事,多擦擦好的快,過來。”說完,她往白蘞那邊一扭頭,“是吧,花花?”
白蘞含笑頷首:“確實如此。”
哼,這個姓白的就是不安好心!
滿意的將藥膏抹上翠峰的小臉蛋,苗翠花一邊擦一邊問:“對了,咱齊家表哥呢?”
“送了我到路口,忽然說有急事,便先走了。”苗翠峰苦著臉,這藥膏的味道怪怪的,他不想擦啦。
“急事,能有啥急事。”苗翠花撇了撇嘴,這青天白日的,總不至於這會兒就往紅花巷子跑。
正說著呢,就聽到齊少敏的聲音傳了進來。
“等等,別給我碰壞了,對對,就是這兒……”
親愛的表哥,請你解釋一下,這堆東西是幹嘛的?
三五個小夥計手裡捧著各樣東西,腳不停地的跑進來,也不說話,收拾了張桌子出來,把東西擱下就走。
鞋子,衣裳,首飾,零食,文房四寶……
苗翠花收起藥膏,一邊拿抹布擦手,一邊問:“齊哥,翠峰說你忽然有急事離開了,這就是你的急事?”
她是不是該得意一下,這位表哥如此熱情的送她這麼多東西。
齊少敏正在打發小夥計走人,聽見苗翠花發問,連忙回頭答道:“一點小東西,權當是買個樂子了,表妹用得著便用,用不著便擱著。”
他真是糊塗了,竟然才想起來,表妹和表弟這些年來受了苦,手裡也沒有多少餘錢,一應穿戴吃用之物皆是粗陋,身為表兄,照顧弟妹,他責無旁貸。
“所以,你就給我們買了這麼一大堆東西?”苗翠花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齊哥,雖然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得提醒你幾句。”
她在這店裡做餅煮飯,成天煙熏火燎的,那上等布料能穿的住麼?好看是好看,沒兩天就糟蹋成抹布了啊。
她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用得著塗脂抹粉嗎?
至於首飾,隨便一點簡單的簪子之類的也就算了,可這華麗麗的步搖啊鐲子啊,她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