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可憐的連飯都吃不上。
若是有這枚金葉子,她和玄子豆子的生活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試問,有誰能對金錢不動心的?
何況是他們這些乞丐。
眼看著天色已經黑了,生怕那少年離開,歡哥兒連走帶跑的趕回破廟。
可在不遠處,便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
大事不妙!
歡哥兒心中有些慌亂,黑暗中,從腰間的布袋裡摸索出一把匕首。
那是從張郎中家裡順的,正好此刻派上用場。
手中緊握著匕首,腳下輕步慢行,小小的身板從破廟外的大樹後探出個腦袋來,朝著破廟內打量。
“…………”
當看到地上躺著的那黑壓壓一群人時,歡哥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那兩個少年就是個麻煩!
只是,不知道玄子和豆子離開了沒有。
瞧著破廟內已經沒了動靜,歡哥兒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一路穿過黑衣人的屍體,足足有十人,看著體型,皆是中年大漢。
十個大漢,都命喪於此,足以可見那少年武功之高。
在破廟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玄子和豆子。
她是放心了,可卻也沒有那兩個少年的蹤影,想來是白跑了一趟,內心別提有多失落了。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背後有強烈的殺氣。
低頭瞧了眼地上的影子,歡哥兒猛的轉身,手中緊握的匕首便朝著身後之人刺去。
她前世習武,因為怕苦怕累,最終也只是習得些三腳貓的功夫。
好在這具身體常年捱打逃跑,比較靈活算不得拖累,能很好的與腦海中的招式融合。
但無論怎樣,她都不是來人的對手,只一招便被來人制服。
一把利劍抵上了她的喉嚨,歡哥兒心涼了一截。
這下完了,剛活過來,又要死了!
黑暗之中,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帶著濃烈的肅殺之氣:“你究竟是什麼人?”
只聽得聲音是那少年,歡哥兒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然而卻並未意識到危險。
放下了戒備,深呼一口氣,欣欣然一笑:“呼……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我今天要死了,可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麼也不出個聲啊……”
還不待歡哥兒說完,利劍便又向前了一分,鋒利的劍鋒滑過脖頸,一陣刺痛感襲來。
“啊!你幹什麼!你有病啊!”歡哥兒忍不住疼的喊了起來,若非刀架在脖子上,她定要衝上去打他一頓。
“回答我!”
面對少年的質問,歡哥兒這才冷靜下來,趁著昏沉的月色打量著眼前之人。
少年整個人緊繃著滿是防備,許是方才殺人紅了眼,周身圍繞著肅殺之氣。
此刻當然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不然他說不定真會殺了她。
歡哥兒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又無奈的道:“大哥!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三遍了。”
“可你一遍都未回答過!”
“…………”
得!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
“好!那我現在回答你!我叫歡哥兒,是個乞丐,有兩個兄弟,一個叫玄子,一個叫豆子。”
說罷,歡哥兒兩手一癱,衝著少年挑了挑眉:“我說完了,該你了!”
然而月色太黑,那少年興許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
“乞丐?一個懂醫術,會功夫的乞丐?這話你自己相信麼!”聽著少年冷厲的語氣,便知道他是不信的。
若歡哥兒是他,她也一樣是不信的。
可她能怎麼辦?
難不成告訴他,她是借屍還魂?
那豈不是更加荒謬!
看著少年一步步逼近的劍,歡哥兒一步步向後退。
“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打聽,我從小就在這,十里八鄉的乞丐都知道我,我學這些,不過也就是為了活命罷了!”
歡哥兒說著,用力從眼中擠出兩滴淚。
“我生來命就不好,父母早逝淪為乞丐,可是,難道我就要一輩子做乞丐來討飯吃麼!
憑什麼?
同樣是人,憑什麼你們就可以錦衣玉食衣食無憂!
憑什麼你們讀書習武就是正道,而我就連學些保命的技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