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晉臣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還好嗎?”
養真嚥了口唾沫:“我、我沒事。”
程晉臣道:“你……有什麼想法?”
養真自以為已經知道了一切,卻想不到在這最關鍵的上頭出現瞭如此的大意外。
“我、我……”養真心頭微亂,苦笑道:“我有什麼想法?倘若真的會克人,那麼我寧肯誰也不嫁就完了。”
程晉臣笑道:“這果然是你的回答。”
養真道:“不然又怎麼樣?我總不能明知如此還要去害人。”
程晉臣喃喃道:“倒是有人不怕被害,只可惜連被害的機會都沒有。”
養真一愣:“你說什麼?”
程晉臣笑道:“沒……我在想,王爺會不會答應皇上。”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北邊方向,但是重重的院牆、街衢、樓閣阻隔,自然瞧不到紫禁城的方向,入眼所見只有白茫茫的天色,像是醞釀著另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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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乾清宮內,寧宗瞪著面前的趙芳敬:“你再說一遍?!”
趙芳敬道:“皇兄已經聽見了,何必又叫我再說呢。”
寧宗胸口起伏,指著他道:“你、你胡鬧!你再說一次?”他雖知道自己不會聽錯,但心中太過駭然驚動,竟無法面對。
趙芳敬深深呼吸,道:“我自然是說,不要勞煩別人,就讓我去娶了養真就是了。”
“你住口!”不等他說完,寧宗已經打斷了。
趙芳敬苦笑:“明明是皇兄你讓我說的。”
寧宗嗓子都沙啞了:“朕想不到這樣荒謬的事你居然還要再說一遍!”
趙芳敬笑道:“要不怎麼說皇命難違呢。”
“你還笑?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寧宗睜大雙眼瞪著趙芳敬,“朕一直以為,你把那喬丫頭當作女兒……就算不是,至少也是個晚輩,你居然說要娶她?!”
皇帝過於驚愕甚至有些氣急敗壞,趙芳敬卻依舊泰然自若道:“我跟養真非親非故,當初雖把她從淮縣帶進京內,也不過是相處了短短的兩年而已,怎麼就好認女兒呢?”
寧宗深深呼吸:“你、你……就算不能這麼說,但畢竟是晚輩,虧得你怎麼冒出這樣的想法。”
趙芳敬笑道:“皇兄莫驚,臣弟當然不是真的想要娶養真。”
寧宗詫異:“你……”
趙芳敬道:“就如同我先前所說,我身為叔叔,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子們有個好歹,且說句不中聽的話,沒有不透風的牆,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