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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怎麼辦呢,身體內的血小板其實已經消失了吧,真是傷腦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旦身體開始崩潰,以目前的手段包括能找到的治癒念能力,都無法讓這種崩潰停止,因為……

“我一開始就是死人。”血順暢地掉落到灰塵的地面上,砸出一個個血坑,我攤著手掌有些哀傷地看著。一開始,就是死人。

“血腥味好濃,信長動刀了嗎?”本來又往石條上躺的芬克斯重新起身,皺著鼻子說。

“我要動刀也不會在這裡動,把基地拆了再找很麻煩,誰知道團長會不會一生氣要我們扛木材把這裡重新建起來。”信長跳開原地,讓窩金的拳頭落空。

“是血。”窩金挖挖鼻孔,低頭朝我這邊又望過來。

我將視線從自己一直不停流血的手上移開,又禮貌性朝一臉猙獰表情看著我的窩金笑了笑,現在我的臉色應該不是蒼白,而是死白死白的。

窩金見我對他笑竟有一秒愣神,然後他拼命抓抓袒露的胸前很不屑地轉身就走,“不行了,這傢伙這麼弱我實在看不習慣,你們誰把她扔出去。”

其實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看著紅色的血白白流走,在腳邊聚成一灘鮮紅是很考驗我的神經承受能力,崩潰得真溫和,都可以作畫,往牆上一拍就是現成的五爪印。

“奇怪,我們剛才有誰動手嗎?這女的手怎麼回事啊?”芬克斯手一攤,眼一斜表示完全無法理解這場面是怎麼造成的。

一直低頭貌似在打盹的飛坦陰沉地抬頭望了我一眼,又陰沉地望了望我腳邊滿地血,接著頭一低眼一閉繼續打他的盹,彷彿剛才他的抬頭都是別人的錯覺。

“血這樣流下去,她估計會死掉吧。”瑪琪看了一眼信長,帶著一抹冷笑。

信長正露著腿毛蹲著抓蝨子,見瑪琪那種表情立刻跳起來生氣地吼,“看我幹嘛,又不是我殺了她,如果我動手你們站這麼近會看不見?窩金離她比較近。”

“喂喂,什麼叫我離得比較近?我要她死她還能坐的那麼舒服地流血?一巴掌下去她屍體都不全了吧。”窩金衝過去又想去卡信長的脖子,“她死了跟我沒關係,別想賴到我身上。”

“呃……”我眼前發黑,頭昏目眩地伸出手搖了搖,喂,我這還沒死呢,所以你們不用現在就推卸責任,不不,我的死你們都沒責任,應該說是身體自己就這樣了,呵呵呵。

“團長的女人不會有血友病吧?剛才一小塊玻璃掉到她手裡,接著血就越流越快,如果放著不管平常人很快就會死的。”坐在欄杆上的俠客眼神專注盯著手機,雖然從頭到尾都沒將視線移過來,但發生什麼事他倒一清二楚。

“是有那一小塊玻璃。”芬克斯伸出大拇指跟食指比出一粒小黃豆的距離,滿臉扭曲的不可思議,“不是吧,這麼一小小塊的小小玻璃她就這樣了?團長回來我們怎麼交代,說他的女人被房樑上掉下來的一塊小玻璃砸死嗎?誰信啊,這麼荒唐的事。”

我用完好的左手揉揉眼中央,試圖讓視線集中點,精神力嚴重渙散,都快搞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雖然知道身體自行崩潰無法挽回,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覺得該做些努力,所以我抬起那隻血淋淋的,一直不停流血的手對他們禮貌地笑著說:“請問,可以送我上醫院嗎?”醫院就是救不回來,至少有停屍間。我有點擔心一睡不醒後,他們會把我扔到這間破房子不管,身體被老鼠吃掉的感覺一定很驚悚。

“醫院是什麼?”

飛坦打完盹抬頭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個讓我徹底絕望的問題,不是吧,這也不知道?也對,流星街沒有學校,那我又怎麼能期待他們會有正規的紅十字醫院。

“給人提供醫療服務的機構吧,類似流星街教堂裡那些專門治療傷病的收容所。”俠客已經很習慣聽到問題就去答,他將手機湊到嘴邊有些不在意地瞪著圓溜溜的碧色眼睛望向房頂,“怎麼辦?團長還沒回來,小倉鼠如果現在就死掉的話我們都要擔責任的。”

“在團長回來前不要讓她死就行。”派克開口,她雙手環胸看向一邊的瑪琪。

然後我眼一花,對面站著的瑪琪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一言不發抓住我滿是血水的手,接著見她指尖一閃,漫天手影隨著那抹閃亮差點把我晃暈過去,眼睛完全跟不上她手上的速度。我覺得傷口一陣刺麻,刺麻後是繼續無止境的崩潰,血又湧出來。

瑪琪眉頭一皺,什麼東西在她乾淨的大眼裡閃過,她利落地斷線起身,極為瀟灑轉身又回到她的角落背對牆站著,“沒用,這種傷口我縫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