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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

其實不會做飯也不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就這樣被打擊到也太可憐了。

走回樹下,有禮地彎□去將盤子遞給他,笑的溫柔地說:“吃飯了。”

午飯是飯糰,軟軟的含有糯米的白飯糰最能填飽肚子。

他書都沒合上就伸手將飯糰抓過去,我盤腿坐到他身邊將空盤子放到一邊,又湊近身將他死抓著不放的書給拽回來,“吃飯不要看書。”

壞習慣要說很多次才會稍微收斂些,一點都不怕給人添麻煩。

“被淘汰了?”他啃著飯糰瞄了一眼神態放鬆的我,圓圓的眼睛裡一片清澈,比我還單純的藍色。臉上纏著的繃帶還沾有黑乎乎的灰,滑稽的圖案讓他安靜得很無害。

我點頭對他笑得無事一身輕,“大家都被淘汰了,獵人試驗果然很難吧。”

“是嗎?我怎麼覺得這一關測試的結果,更多來自於考官的性格問題呢,如果真的只是要考廚藝那就不是獵人試驗了,你說對嗎?上面的。”他突然仰頭對著樹上提高聲音說,態度有說不出的漫不在意,我卻聽出他語氣中那種可有可無的挑釁意味。

我連忙抬頭,樹枝綠葉厚壓壓,淺綠深綠地遮住了陽光與天空,實在看不到上面有沒有人,幾片嫩葉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又輕盈地落到我衣服上。

“如果是考官的問題,那考生會不會不甘心呢,一生氣會把所有人殺了也說不定。”他總是可以如此漫不經心,如此理所當然地一邊笑著,一邊開口就要殺你全家,惡劣的性格還敢厚臉皮地把自己裝得像天使,我對他這性子頭痛死了。

“蘭斯,不要再別人的地盤上威脅人家的考官。”我大概知道蹲在我們頭上的人是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

“有什麼關係,米露,如果你覺得他們死光了會難過,你就把那些不認識的傢伙都當壞人看,死有餘辜而已。”他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接著將飯糰啃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多麼讓人想將他先給“死有餘辜”了。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想灌輸我不認識的人都不要管的念頭了,他老覺得我多管閒事很多餘,巴不得我碰到的人都自動消失才好,這麼任性的爛脾氣真的是我慣出來的嗎?

說實在點,他真不算一個悲春傷秋心裡陰暗的行為變態,庫洛洛這個傢伙,撇除完全無視這個社會任何束縛規則及完全不珍惜人命外,他比任何一個普通人活的都坦然,都自在,他對於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清醒而且覺得很平常的,就像我不殺人那麼正常,擁有這麼坦然心態的傢伙想變態也變態不起來。一開始就知道真正的流星街人,沒有外界插手的餘地,更多的時候我除了被他拖著跑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寧願想象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人。”很天真的很美好的想象,可是比起他那類不認識的人都不是人的想法,我寧願天真點,這個傢伙太會影響別人,我一點都不想被他催眠。

樹上突然傳來一陣簇簇聲,第一關的評委薩茨從高枝上跳躍下來,背對著我們走開,我見他邊往平房走去邊講電話,“是會長嗎?嗯,我是第一關的考官,雖然我沒有權利指責別的考官的評判標準,但對於第二關的結果我還是覺得……”

我看著評委的背影,雙手捂著臉有點皺眉,“你故意的。”說的那麼危言聳聽,一副要挑事的樣子,最後只不過想逼別的評委先開口對判定的結果產生懷疑,進一步為考生向審委會抗議。

“雖然考試不算很好玩,但這麼簡單的考試第二關就被淘汰了未免太無趣。”他嚴肅的臉面一換,語調平平地說著不爽的話,好像現在被淘汰了他會丟臉,明明很幼稚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我嘆了一口氣,眯著眼睛望向樹蔭外陽光燦爛的天空。發呆了很久,才看到一架鯊魚頭印有雙X獵人協會標誌圖案的飛行船轟鳴駛來,我淡淡地說:“審委會的幕後工作者來了,可能是會長。”漫畫的記憶一片褪色殘亂,我總是突然想起一些碎片,卻沒有任何區域性細節的印象,至少現在在我記憶裡我就想不起第三關的評委是男是女。

飛行船剛剛飛到第二會場的上空,有人竟然就這樣從飛行船裡跳下來,在所有從房子裡跑出來的考生面前,黃色的功夫服袖子挾風如海鷗翅揚起,高木屐落地旋起沙塵在大多數人驚異的目光中穩穩落地。

因為離得近我的長髮被這陣人為沙塵暴吹散開,灰銀色的長髮披了一肩,這出場方式太搶眼球了。我沒空注意前方被考生圍住的情況,手忙腳亂地將長髮亂紮成辮子,一些扎不上的鬆散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