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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納�恕�

考生一窩蜂全跑去抓魚,亂哄哄地擠向門口往外衝,怕有人捷足先登自己被刷下去。連蜘蛛三人組也都一臉好玩跑去跟人家擠成團,孩子氣的樣子讓人想起流星街普遍沒啥童年。

在我低頭捏飯糰時,聽到混亂的人群裡有人突然用種很平靜的語氣說:“史鈸,這裡有海嗎?不會有壽司師傅用淡水魚做壽司的。”

我有些茫然抬頭,門口空蕩一片,大家都跑去捉魚了,剩下的就只有站在門口的兩位評委,卜哈剌沉甸甸地站著,有些為難又覺得好笑地說:“門琪,這樣子誤導他們很難有合格者,握壽司如果要用魚必須是海水魚才對。”

“你不覺得這樣子才有趣嗎?我想要的是他們挑戰未知事物下最後所創造出來的東西,真期待以一個料理人的身份來試吃那些出人意料的成品。”門琪站在向陽處,一臉壞笑在陽光中尤其明顯,頭上多條扎得嚴實的桃紅色朝天辮,可愛得讓她一點都不像是身經百戰的美食獵人,更像是一個活潑的鄰家少女。

如果是以料理人的身份來評分,大家都該收拾收拾回家了。

我輕輕笑出聲,手裡的飯糰慢慢成型。壽司這種需要精湛的技藝及豐富經驗才能成型的食物,連我也不敢說能做出來,外表越單純的東西該下的功夫越是深,半路出家的外行人,可是很難理解其中微妙的感覺的。

“這能吃嗎?你腦子是怎麼長的,你看看這是食物嗎,是嗎?”門琪咆哮著把一盤子活魚摻米飯掀出去,她指著第一位上去的考生破口大罵,這就是期望越深失望越是揪心。

“幹什麼,要打架嗎?把老子的心血都毀掉了,你什麼評審。”年輕人總是火氣過於旺盛,袖子卷卷就想跟評委叫囂。

“不爽啊,想被淘汰是不?”瑪琪伸出手指朝天指著生氣地說,“我先說明,壽司的外表是第一關,如果連壽司的外表都無法把握住的,味道都可以不必嚐了,讓你們弄出幾個壽司那麼難嗎?”

飛坦陰著臉色默默地用刀子割開魚肚子,一刀一刀,那麼細緻的陰冷,“俠客,壽司上的魚是放在哪裡的?”

我覺得他似乎把砧板上那條魚當成被刑訊的目標了,我們這裡頓時有些冷。

“是包著呢還是剁成魚末拌飯,如果是包著那是用飯包魚還是魚包飯,魚要切多大,長條形的飯能容納多少魚?”俠客繼續一臉深思中,我覺得他已經開始對手上的廚具混亂了。

飯還要拌醋啊,糖跟鹽等調味料都被無視了,廚房的常識食物的做法這群人不是白痴也是一群雛,我將飯糰包上一片海苔,海苔是在揹包裡拿出來的,我包裡有些零食。

我捧著盤子走到排隊的人群裡,聽到門琪活力十足地繼續咆哮到底,“不對,拿開,不行,你懂不懂魚處理一下啊,這連魚都不是吧,都是些什麼玩意。”

好不容易輪到我,我開啟盤子,一個可愛的白飯糰,門琪斜過眼看我,臉色有些和緩地說:“你是今年的一號啊,可惜方向錯誤,一點壽司的樣子都沒有,沒法放水。”

我點點頭,又笑眯眯地走開,然後聽到門琪立馬變成惡魔地朝我身後的人吼,“噁心死了,你是白痴嗎?你們通通一個模樣,多點觀察力會死啊,會死嗎?”

真是有活力啊,我偶爾想這麼吼都會氣短,健康多麼美好。

“不好吃?所謂的壽司不就是把飯捏成長方形,然後把生魚片擱在上面抹上芥末讓人一口吃掉的料理嗎?這麼簡單的食物誰不會做,味道不是都一個樣?”忍者的吼聲也是中氣十足,他朝跳腳的評委不滿的咆哮回去。

我剛走到門口,一踉蹌差點去撞門,這個忍者孩子是多缺根筋啊,如果壽司做法大家都知道了,考題根本就沒意義,現在可以收拾一下回家了。

“什麼簡單?壽司如果沒個十來年的功夫你想捏出來連門都沒有,你們這種門外漢連人家壽司大師一根腳毛都比不上,難吃就是難吃,你是在侮辱壽司嗎?混蛋。”門琪的大嗓門響亮得可以震碎梁邊的窗玻璃,火大地朝考生噴唾沫。

“那就別出這種爛題目,我們又不是做壽司的。”被人揪住領子的忍者考生滿頭冷汗地辯解。

“怎麼樣,死禿驢,再說我宰了你做成料理。”門琪揪著可憐的294號考生的領子死命地搖啊搖,青筋暴徒一臉猙獰。

考場其實已經變成想掐死對方的喇叭大賽戰場了吧,我無力地走出門去,然後見到西索也是一臉沒什麼表情的無力地捧著個盤子跟著我走出來,他對我視而不見腳步飄忽地飄到樹林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