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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退的開始,嚴重的甚至遭致滅亡;調整得好,則能推動企業向新的事業高峰邁進。為什麼策略轉折點如此重要,就是因為: 第一,企業能夠藉助策略轉折點的出現,突破發展的瓶頸,實現新的飛躍;第二,如果企業漠視策略轉折點的來臨,一味因循舊的成功模式,不做調整或者調整過慢,那麼會從區域性高峰滑落,失去在新規則下繼續生存的機會。

所以你必須作出選擇,在大環境發生改變的情況下,你如何應對。如果你是策略轉折點的引領者,那麼你勢必會往上走;如果你無法應對,必然往下走。

說起來容易,其實,即使很多企業看到了策略轉折點的出現,也不見得願意去應對,特別是在公司運營還比較健康,情況還比較良好的時候。因為“短痛”往往“特別痛”,調整必然導致資源的重新整合,往往會招來眾議。然而,正是在企業處於良性運轉的時候,資源才比較充裕,可調配的空間也相對比較大。如果是等到公司下滑的時候再來調整,資源不濟,可能到時就只有“坐看花落去”,無能為力了。

而事實上,更多的時候,策略轉折點是在不知不覺中來臨的,其中未知的因素很多。所以安迪·格魯夫說:“這意味著你要在情報尚不清楚的時候就採取行動,即便是那些篤信科學管理方法的人,也不得不靠感覺或者是個人的判斷來辦事。”很多大企業之所以成為策略轉折點的引領者,相當程度上是來自企業家的直覺和洞察力。策略轉折點被大家“確認”之後再去應對就只能充當跟隨者,至少在時間上慢了半拍。張忠謀當初就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依靠直覺,把晶元代工剝離出來,單獨變成一個產業,最終證明這條路是對的。

書裡寫道:“通常面臨策略轉折點的時候,你不能等到知道答案後再去行動,因為時間就是一切。” 因此,為了把握策略轉折點所帶來的十倍速增長的機會,很多時候是要未雨綢繆,甚至不得不“一意孤行”,拿出企業家十足的冒險精神。比如明基進入手機業,矢志不渝地堅持“練劍”七載,一朝衝出江湖即成為臺灣龍頭老大。

策略轉折點與資源重組

與“時間就是一切”觀點相悖的地方,在於要想把握住策略轉折點,很多時候往往會出現有力使不上的感覺,那個時候即使你想快,也難以執行。這裡的關鍵原因,在於策略轉折點往往是模糊的,所以很多企業多會採用一種“尾燈戰略”,就是說,如果我看不清方向,那麼我只要盯住我前面那輛車的尾燈,盯牢它,那就不用花太多精力去尋找方向。可是,“尾燈戰略”存在明顯的隱憂: 第一,通常是先行者理所當然獲得先行優勢、先行利潤和先行資源;第二,如果整個公司都習慣了“尾燈戰略”,創新精神就不會進入你的遺傳基因,你就沒有創新能力,只能不斷複製別人,那麼在偶然的機會當你超車成功之後,沒有了尾燈,你該怎麼辦?

而在實施策略調整的時候,如果首先對資源進行重新配置,那麼立刻就會出現新的問題。明基本來是做製造起家的,很多中級主管已經習慣於接大客戶、大訂單,純粹是以製造為主導的一群人,以技術為主導的一個組織,建構起來的企業文化也是製造導向的,所以整個資源分配系統都是製造導向的。但是董事長李焜耀預見到製造業發展的瓶頸即將來臨,這將是一個重要的策略轉折點,就把樹立自有品牌視為企業戰略轉型的方向,並確立了打造BenQ品牌這一新的使命。以前公司的資源分配一定是偏重於買土地、買廠房,所以賺錢是靠省錢,靠不斷降低成本。走到品牌之路後,整個資源投向就不一樣了,賺錢反而要靠花錢,因為做品牌要花大錢;中階主管們以前都是面對專業客戶,現在卻要面對大眾消費類客戶,當你出現一個品質問題,你就要直接面對消費者去解決。

安迪·格魯夫在書中談到,“一個戰略方向出來之後你跟上了戰略行動很重要,戰略方向只是一種說法,可是戰略行動才是真正的做法,這會牽涉到資源的重新分配”。其中,總經理的時間分配也是一項重要指標。以前李焜耀一半以上的時間都用來督促工廠提升效率、品質,然後三分之一的時間去拜訪OEM客戶。可是做品牌之後,一半的時間他要拿來重新學習,研究品牌的內涵,並且還要去學習消費動向。他以前是一心研究產業的動向,到後來就不得不去研究自己的女兒——那群十###歲的小女生到底在想什麼。

整個都不一樣了,安迪·格魯夫將公司從DR轉向CPU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必須從硬體工程師變成軟體工程師,他自己要去研究軟體。因為CPU一定要跟軟體搭配才能夠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