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拉著魏仁武離開“東坡事務所”。
出了事務所,嶽鳴又重新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魏仁武依然一臉茫然地說道:“告訴你什麼?”
嶽鳴急道:“你們倆在裡面聊了什麼啊!”
嶽鳴滿心期待魏仁武能說出一些讓嶽鳴感興趣的事情,結果魏仁武卻說道:“就普通的閒聊而已,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子聊天一樣,沒啥區別。”
“你們之前就沒有罵架之類的嗎?”嶽鳴依然不肯放棄。
“拜託,我們都多大年紀了,罵架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我們成年人都是心平氣和地聊聊天。”魏仁武悠悠道。
“那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嶽鳴就是不信邪。
“露露臉。”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讓大家看看,我魏仁武也不是縮頭烏龜,所以談什麼事情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要來這裡一趟。”
嶽鳴真是捉摸不透魏仁武,魏仁武的一舉一動總是讓人感覺沒什麼用,但是往深處想,卻總是不無道理。
魏仁武朝著張風的汽車走去,嶽鳴一邊琢磨著魏仁武的話,一邊跟上。
魏仁武透過車窗,看到裡面二人都已經將座椅放倒,拿外套當被子,矇頭大睡。
魏仁武使勁敲打車窗,二人這才從睡夢中驚醒,精神還很恍惚。
張風揉著睡眼,說道:“魏先生,你們出來了啊,那我們繼續監視舒潑。”
魏仁武搖頭道:“留方榮華監視舒潑即可,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啊?”張風努力在集中精神。
魏仁武說道:“幫我去查查,一年前在山西省有沒有什麼關於煤礦的案子。”
“要查什麼樣的案子?”張風疑惑道。
魏仁武頓了頓,才說道:“那種大規模的案子。”
另一邊,舒潑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地沉思著。
突然舒潑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開啟門,對著門外大喊道:“小陳,你進來一下。”
那個穿著長袍叫小陳的年輕人,恭恭敬敬地走進了舒潑的辦公室。
舒潑把房門緊閉,又坐回辦公椅。
小陳小聲問道:“師父,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
舒潑說道:“剛剛你也看見了,魏仁武突然來找我。”
小陳疑惑道:“那個魏仁武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他跟師父都說了些什麼?”
舒潑嚴肅道:“他倒沒跟我說過什麼重要的事,不過,正因為如此,我反而更加懷疑他已經對我們警惕起來,很有可能他已經掌握到一些線索。我也試圖拉攏過他,但是他卻說我們不是朋友。這個世界上,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是朋友,就一定是敵人。我們一定得早做準備,千萬不能讓他破壞到我們的計劃。”
小陳說道:“那師父現在有什麼安排嗎?”
舒潑頓了頓,眯著眼睛,說道:“不論魏仁武察覺到了什麼事請,他也一定會有行動,你帶上幾個人,去跟蹤魏仁武,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小陳突然陰沉著臉,說道:“假設魏仁武會幹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舒潑睜開眯著的眼睛,詭異地笑道:“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小陳點頭道:“徒弟明白,徒弟這就去辦。”
小陳離開了舒潑的辦公室,看了周圍的顧客和一些其他師兄弟。
小陳用眼神示意了三個同樣穿著長袍的年輕人,便朝事務所外走去。
這三個年輕人心領神會,跟著小陳一起走出事務所。
“大師兄,我們要去幹什麼?”其中一個胖一點的年輕人問道。
小陳小聲跟這個胖子說道:“師父讓我們去跟蹤魏仁武。”
胖子以及另外兩個年輕人頓時緊張起來,他們驚訝道:“跟蹤魏仁武!那可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啊!”
小陳點頭道:“正因為他很危險,所以師父才將如此重擔交託到我們手上,你們覺得我們應該讓師父失望嗎?”
“不,我們一定要完成師父安排的任務。”三人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然而胖子這時又問道:“可是魏仁武剛剛已經走了,我們要到哪裡去跟蹤魏仁武呢?”
小陳託著下巴,說道:“我想應該去魏仁武家裡看看。”
“那個……大師兄。”其中戴眼鏡的年輕人猶猶豫豫地說道。
“小東,怎麼了?”小陳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