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說道:“利益糾葛是沒有,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產生其他的糾葛。”
“哦?那魏先生一定原諒我的無知,我想問一句,咱們之間有其他的糾葛嗎?”舒潑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目光如炬。
魏仁武頓了頓,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舒先生太緊張了,大家都是混口飯吃的,其實我們的關係也不必搞得那麼僵。”
舒潑又把圓睜的眼睛眯了回去,語氣緩和地說道:“魏先生說得對,其實我早聽過魏先生的大名,也知道魏先生的能力,如果我們不會敵對,而是能夠合作,我想我們一定能掀起一番新事業。”
魏仁武說道:“舒先生說得是啊,可是,舒先生早就聽說過我,而我卻是最近才聽說舒先生的大名的,這讓我不得不好奇一件事。”
舒潑說道:“魏先生好奇什麼事?”
魏仁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掏出一根菸來點燃後,才說道:“舒先生到底是什麼人?來自哪裡?為什麼突然做起了我原來乾的事情?”
魏仁武很少這樣連續提出三個問題,而且是如此針鋒相對地提出問題,這讓舒潑警惕了起來。
舒潑頓了頓,才回答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偵探,來自很遠的地方,我覺得魏先生原來的職業很有意義,於是我就自己試試,沒想到自己僥倖成功了。”
舒潑用簡單的幾句話,便讓魏仁武開出“炮火”全部掉入水中成了“啞炮”。
舒潑的回答看似講清楚了問題,卻又跟沒說是一樣的,魏仁武還是不知道他來自哪裡?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
“聽舒先生口音,舒先生恐怕來自北方吧。”魏仁武也不是省油的燈,直問沒有效果,他便旁敲側擊地去詐舒潑。
舒潑愣了一下,才回答道:“魏先生很厲害啊,常年在外後,我以為家鄉的語言已經消失殆盡,沒想到魏先生還是能夠聽出一些端倪。”
魏先生說道:“人的潛意識裡有人類這一輩子累積的東西,就算習慣會改變,但意識不會改變,所以舒先生的口音是永遠也不能完全改變的。”
“舒某受教了。”舒潑恭敬地回答道。
魏仁武集中目光審視了一下舒潑,才說道:“舒先生以前應該很苦吧。”
“何以見得?”舒潑好奇道。
魏仁武緩緩說道:“舒先生雙手粗糙,應該做過很多體力活,但是面板卻挺白,應該是在地下或者山洞裡幹過,我說得對嗎?舒先生?”
舒潑面不改色,就好像魏仁武說得那個人並不是他一般,他輕描淡寫地說道:“魏先生所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你說我以前很苦,舒某就不敢認同了,在我看來,只有心裡苦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苦,然而我一直都感到很快樂,就算身體上受了一丁點的苦,也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魏仁武點頭道:“舒先生所說,讓我很慚愧。我收回剛剛的措辭,舒先生以前不是苦,而是幹過勞動的工作,這樣說,舒先生能接受嗎?”
舒潑笑眯眯地說道:“欣然接受。”
魏仁武又說道:“很難想象以前做這種工作的,現在能當偵探,要知道我們做刑事案件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是接受過系統教育的,很少有人是半路出家。”
舒潑回答道:“我也向世人證明了,就算是半路出家,也能做到最好,不是嗎?魏先生?”舒潑接過魏仁武的話,就證明他承認了魏仁武的推斷。
魏仁武卻不直面舒潑的質問,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今天和舒先生聊得很愉快,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魏仁武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舒潑說道:“魏先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魏仁武回頭,說道:“什麼問題?”
舒潑問道:“我們倆以後能成為什麼樣的關係?”
魏仁武露出了無法形容的笑容,回答道:“不是朋友。”
十六、無聊的跟蹤
魏仁武得意洋洋地從舒潑的辦公室走出來。
嶽鳴心急地衝到魏仁武的面前,問道:“怎麼樣?”
“很好啊。”魏仁武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你們倆到底談了些什麼?”嶽鳴只想知道魏仁武和舒潑有沒有在辦公室爆發激烈的衝突。
魏仁武只是微笑,並不回答,而且用眼神示意嶽鳴看看周遭。
嶽鳴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都以敵視的眼光盯著他和魏仁武,讓魏仁武現在說一些重要的話題,確實對他倆來說不太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