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糾結虐文。偶私認為不虐。而且雖然開頭人死了偶也能HE!!咳咳,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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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沙朗的一天 。。。
沙朗在遇到錢北之前,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騰出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把那些地盤都交給了比較靠譜的胖子打理,兔牙則繼續留在身邊當小跟班。按理說,他本該堅持二人世界才對,可是理想美好,現實則是殘酷的——六月酷暑,即使算不上溼熱難耐的桑拿天,地面溫度也絕對飆到了40攝氏度以上,假如沒有個人撐傘打扇子遞冰塊切水果買飲料,沙朗不可能實現守著錢北的目標。
戴著遮陽的深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栗色短髮亂得像雞窩,擋不住滿耳朵碎鑽的奪目光芒。黑色背心勾勒出勁瘦的腰身,卻好死不死地搭配大紅色的短褲,人字拖勉勉強強地半掛在腳上,顯示著它們常被大腳甩出的悲慘命運。四仰八叉地躺坐在竹木藤椅、享受著小弟扇扇子的沙朗,眼睛就沒離開過錢北,好像西方傳說中守護財寶的惡龍,自己吃不到可獨佔欲極強,生怕一個不小心全力呵護的財寶通通被搶跑。
全方位的“守護”放在錢北那邊就有點不幸的意味。眼巴巴地等了一上午,買水果的人屈指可數,有眼力勁的遠遠繞開,眼力差的到了攤邊,才看到大爺式安坐的沙朗,透過墨鏡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還買什麼水果?走吧!
其實沙朗一開始在水果攤空耗的時候還是很收斂的,錢北也不在乎被當做免費電視機供人看。不過自從確立了所謂朋友關係後,沙朗來的頻率增加,時間延長,最大限度地影響生意,外帶賴著臉非要同吃同住,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爆發。況且錢北從不認為自己擁有過好脾氣。
沙朗的眼眶前天晚上新添了一塊淤青,在大庭廣眾之下踅摸了太陽鏡遮醜,等到剩他們倆人了,就大大方方地把鏡子摘下來,擺出一副滿是哀怨的欠扁小臉,一個勁地在錢北面前晃,晃啊晃……
於是錢北覺得自己輸的一塌糊塗,滿目瘡痍,偏偏表面上沙朗還是受苦受虐的那個,“家暴”的迫害物件。
錢北嘆了一口氣,無力狀看著伸到鼻子底下剝好的香蕉。
“乖,寶貝張嘴,啊——”沙朗甜言蜜語笑靨如花。
就著咬了一小口,把他的手推到一邊:“你還讓不讓做生意了?客人嚇跑了,你吃得倒心安理得!”
“我付錢,按原價十倍行不?你辛辛苦苦地在外面看攤子,一天掙不了幾個錢,這幾天眼瞅著越來越憔悴,八成是中暑了。我可以養你的,你就在家裡好好待著,省的風吹雨打磕著碰著……”
“……”
關於包養和被包養的話題又被挑起,還好錢北已經完全免疫,能夠做到無羞無怒的保持平靜。
“得,就知道勸不動你。我還想叫胖子在酒吧給你安排個位置,前臺太亂,就在後面做一下賬目,工作不累環境也安靜,你覺得呢?”
“你讓我作假帳?”
“這話怎麼說得……兩套賬目,你當然是做明面,乾淨著呢。酒吧裡都是我的人。你來的話,我保證他們不敢騷擾你,你吩咐什麼他們都照做,有半個不字我就滅了他!”
“沙朗,我對它沒興趣。”
“興趣是培養出來的……”沙朗猛灌下一大杯冰可樂,滔滔不絕地說:“那你就對賣水果有興趣?現在太陽毒啊,這個棚子都不管用,照樣能讓人曬脫了皮,再說你細皮嫩肉的哪裡是吃慣苦的樣子!要不是你……這樣了,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嗎?這也不算我幫你,朋友之間何必計較許多。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幹嘛還硬著頭皮受這份罪?你不心疼不難受,我這心裡可替你難過,擔心的要命!錢北……你別冷著臉,看著怪滲得慌的,偶爾,不,經常也對我笑笑嘛。從根本上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滿心為你考慮,你還愛答不理的,處理爭端簡單粗暴,對我想打就打,愛罵就罵,或者連著幾個小時不說話……我容易嗎我!”
兔牙打著扇子,迫不得已地傾聽老大發表的講話,歸納起來方式是勸說錢北放棄現有戶外工作、接受條件較好的工作,主題是老大對於現有狀態的不滿和改進現有狀態的強烈期待,並且通篇貫穿了老大的愛意和真誠。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老大都是處於乞憐的卑下地位,典型妻奴一個,駕馭老婆的能力為零。當然,對老婆的理解力為負值。
從錢北此刻冷心冷面毫不所動、平靜下方波濤暗湧、極力抑制情緒失控的神態分析,如果錢北能答應他,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