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的房門,突然自啟,人影搶入反手掩手房門,幽香隱隱在室內流動。
“咦!”四大漢同聲驚呼。
是一位秀麗矯捷的少女,人輕裝外狐裘,皮風帽下血裡透紅瓜子臉蛋充滿健康的色彩,一隻靈秀而慧黠的風目清亮如乍夜朗星,美麗而充滿野氣。 “想走嗎?誰也走不了。”少女悅耳的嗓音十分動聽,卻充滿兇光,“說清楚再走。”
“哪家的大膽丫頭……”大漢憤怒地喝叫。
“我姓葛,葛家的人。”少女搶著說,“我在門外聽了老半夫,原來你們是替悍匪孽龍朱武傳話的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官司你們打定了。”
“你……”
“你們是乾清幫的人,錯不了。”
“是又怎樣?”大漢無形中承認了身份。
張天齊眼神微變,有點恍然大悟的神情流露。
他認得這位姓葛的少女,正是向陰陽雙煞發威,一記奇異陽罡掌力,把二煞震飛丈外的野丫頭葛佩如,黑夜中敢向朋陽雙煞叫陣的武林女英雄。
“本姑娘親耳聽到你們與悍匪勾結,親跟看到你們仗勢脅迫旅客,有權處置你們。”葛姑娘擺出大人像,居然英氣照人。
“江湖人的處置你們該懂吧?”
“大膽!你……”
“不大膽就不會管閒事。你們如果認為比陰陽雙煞高明百倍,不妨動手反抗。”
“你……你就前晚……’“前晚向陰陽雙煞叫陣的人。”
“你……你要……”大漢開始腔色大變。
“九絕人魔明貴。”
“什麼,九絕人魔,”大漢臉色泛灰。“他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狠到家毒到頂的老兇魔,誰見到他都不死也得大病一場,我們……”
“貴幫人手眾多,大江兩岸北抵天津衛,都是你們的勢力範圍,應該知道有關這者兇魔的訊息,尤其是你們揚州分幫。
“本姑娘從鳳陽開始追蹤者兇魔,經江寧至鎮江,再轉揚州才失去老兇魔的蹤跡,顯然他在這附近已經躲起來了,不要說你們不知道。”
“本分幫的人,的確毫無所知,如果知道而不說,要遭天打雷劈。”大漢賭起咒來,表示自己不知道。
“胡說!”
“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殺要剮,你瞧著辦好了。”大漢撒起潑來,乾脆背起雙手,表示任由宰割。
好漢怕懶漢,葛佩玉也不是真的心狠手棘的角色,傻了眼啦!“他們都是些跑腿的混混,逼不出什麼來的,除非能找到他們的分幫主鬧江鯊吳國良。”張天齊為奴才打破僵局,“葛姑娘,逼死他們也是枉然。”
“哎呀……”葛姑娘又急了,要出房追人。
“追不上子啦!追上了你又能怎樣?行兇?”張天齊及時相阻,“他們會把訊息傳出的,你以後留些神,說不定最近有找出老兇魔的希望。”
“也只能這樣了。”葛姑娘無可奈何地說。“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的談話,只想知道他們找你的用意,你一天都不在店裡,我想知道你如何逃出那些悍匪的毒手。”
“謝謝你的關心,前天晚上幸好你們及時出現,我中毒不深便被悍匪帶走了,半途神智復甦,反而捉了他們一個人他將與陰陽二煞打交道的事。概略地說了。
“請坐,有件事請教。”他最後說“姑娘怎知道這些傢伙是乾清幫的人?”
“到達揚州之後,我們曾經下過一番功決調查,暗中採過該幫的堂口。”葛姑娘大方地在火盆邊坐下,摘下皮風帽,“本來打算向他們討訊息,苦於師出無名,深怕貽人口實,所以不能強索,我見過他們中的一個,所以知道他們是乾清幫的人。”
不論任何幫會,都有指揮的中心。乾清幫名義上是水上活動的幫會,但也建了碼頭作為指揮中心。
各重要府州要埠,皆設了碼頭,北上的船為主,所以稱舵,意思是一船之主,船以舵為主要船隻航行的中心。
碼頭則稱堂,由堂主司事。
稱舵主幫頭,就表示是船上的主事人員;稱堂主當家,就是碼頭堂口的人。至於香主,則船上堂口都有。
“姑娘與九絕人魔有過節?”
“他途經風陽,殺了白道名宿至尊劍白盛,恰好我們在風陽逗留,見了不能不管,所以……你聽說過這江湖人畏如毒蛇猛獸的魔頭嗎?”
”聽說過。這老魔橫行天下四十餘年,迄今仍在出沒無常,血腥滿手。有關這老魔的底細,我僅從傳聞中得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