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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到街上,擠進人群。街上,人們把一塊木牌圍得水洩不通,木牌上寫道,謀殺大公及其夫人索菲亞的兇手是一個年輕的塞爾維亞恐怖主義者,名叫加夫利洛·普令西普。希特勒早年在維也納首次詢訪下議院時就產生了的對斯拉夫人的一切事物所懷的根深蒂固的仇恨,現在又得以復活。

在維也納,憤怒的人群已開始湧向塞爾維亞租界。有些政界頭目感到,這場悲劇將在歐洲導致一種危機。然而,德皇卻在秘密地向哈布斯堡王朝施加壓力,要他們入侵塞爾維亞。德國已做好戰爭準備,他對他們說,首先會援救塞爾維亞的國家是俄國,但它卻未做好準備。在這種壓力下,奧地利於7月28日向塞爾維亞宣戰。接著,俄國進行了反對奧地利的全國總動員。有鑑於此,威廉便在皇宮的陽臺上宣佈:“戰爭威脅迫在眉睫”接著他又向俄國發出一份最後通牒,要求俄國於次日中午前停止總動員。由於未得到任何回答,德皇便於8月1日下午5時簽署了反對俄國的總動員令。

向俄國宣戰的訊息傳到慕尼黑時,聚集在野戰軍將軍大樓前的人群興高采烈。阿道夫·希特勒當時正站在人群的前邊。他沒有戴帽,穿著整齊,留著小鬍子。沒有人更比他希望戰爭了。“即使在今天”他在《我的奮鬥》書中寫道,“我可不恥地說,由於歡喜若狂,我跪在地上,衷心感謝上蒼讓我有幸生於此時。”

對他說來,這意味著他自幼所懷有的建立大德國的夢想已得到實現。

戰爭的狂熱席捲了整個德國。這種狂熱純系感情使然,而不是出於理性;人們已處於近乎歇斯底里的狀態,急於求得正義,而不顧代價將會如何。人們把戰爭看作是某種魔術表演。學生們在街上游蕩,高唱著《萊茵河的衛士》高喊要採取行動。在卡爾斯廣場,一群人將“法利希”咖啡館夷為平地,原因是樂隊拒絕反覆演奏國歌。知識分子也同樣興高采烈,因為它意味著人們可從厭煩中解脫,也意味著資產階級之虛偽的終結。戰爭將使人們從社會和文化的弊端中解放出來。連數月前被威廉辱罵為蛀食“帝國橡樹”之蛀蟲的社會主義者也欣然接受了德皇的邀請(“現在,我們是兄弟手足”加入愛國的十字軍。

泛德主義的追隨者也自動加入了遊行隊伍。“德皇萬歲!”

“Heev萬歲!”——運動的領導者正式地這樣宣稱。“我們必須將德語民族組成一個帝國,一個民族。這樣,一個永遠是最優秀的民族便能指導全人類的進步!”

他們簡直是說出了阿道夫·希特勒的肺腑之言。他把霍亨佐倫王室看作是在中世紀時期曾在東部斯拉夫人土地上建立殖民地的日耳曼武士的繼承人。由此,他深信,德國必須為生存,為“自由和未來”而戰鬥。

兩天後,8月3日,即向法國宣戰後一天,希特勒親自向路德維希三世遞交了一份請願書(*巴伐利亞雖系日耳曼帝國的一部分,但其主權獨立卻一直維持至1918年)請求允許他加入他的部隊。當日下午,希特勒便站在惠特爾巴赫宮前的人群裡,向這位年邁的君主歡呼。路德維希終於露面了。

他演講時,希特勒在暗自思忖:“國王若是看了我的請願書,並批准我入伍就好了!”

次日,他收到了覆信,拆信時“雙手發抖”他被接納入伍,成為志願兵。8月16日,他到巴伐利亞國王近衛兵團的兵營報到——希特勒的第一選擇。兵營外有塊牌子,上面說,該團已滿員;但他終於被巴伐利亞第一步兵團接收——這是他的第二選擇。

他的最迫切的兩個問題解決了:第一,他無須參加他所憎恨的奧地利陸軍;第二,他無須再靠自己的努力去度過第二個艱難的冬天。除找到了一個有足夠的衣、食、住的家外——生活也有了目的。他用不著再去懷疑了;在他的生命史中,他首次明確地知道了自己將往何處去和為了什麼,他穿上了軍裝;唯一懼怕的是,在參戰前戰爭便結束了。

幾天後,他被調往巴伐利亞第二步兵團,在伊麗莎白廣場的一間大型公共學校裡開始了基本的訓練。這次訓練時間雖短,但課目緊湊,除佇列操練外,還有拚刺刀訓練。一天下來,新兵們累得筋氣力盡。一個星期後,希特勒被正式派往巴伐利亞第十六步兵團,他繼續在慕尼黑受訓,課目訓練比先前更加緊張。阿道夫的一個名叫漢斯·孟德的同伴發現,他首次擺弄步槍時,“像女人觀賞自己的首飾一樣,興奮地將它左看右看,使我暗自發笑。”

(2)10月7日,希特勒告訴波普夫婦,他所在的部隊要離開慕尼黑。他緊握著波起先生的手說,如果他戰死,請他寫信通知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