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稀少了,這給希特勒增加了困難。即使如此,在他的有生之年,“這也是他最幸福、最心滿意足的時期。”
在不利的條件下,維也納令人悶悶不樂,慕尼黑則永遠不會失去其魔術般的引誘力。“在今天,如果說,比起世界其他地方來,我更愛慕尼黑的話”11年後,希特勒在牢房裡回憶說,“部分原因是,它過去是,現在仍是同我開拓的生活息息相關。即使在那時我取得了內心滿足的幸福,究其原因,完全是因為這個維特斯巴赫人的住地在每個斤斤計較、但又具有豐富感情的人的身上所產生的魔力所致。”
1914年初的一個星期天下午,希特勒的儘管艱苦卻也有報效的生活,突然受到了威脅。1月18日下午3時30分,有人在急劇地敲門。開門後,希特勒發現,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面目嚴峻的慕尼黑警察局的刑警。這個刑警——名叫赫爾勒——出示了奧地利的一份官方檔案:通知希特勒“於1914年1月20日自動前往林嗣的卡瑟琳·伊麗莎白30號碼頭報到入伍”如不按時報到,他有可能受到起訴或罰款。更可怕的是他受到警告說,如當局發現他犯有“為逃避兵役而離國”之罪,他將被罰以重款,甚至被監禁一年。
阿道夫百感交集。早在3年前當他還住在曼納海姆時,他曾請求在維也納服役,但杳無音訊。刑警赫爾勒要求希特勒在入伍通知上簽字。希特勒心煩意亂,抖抖地簽上了“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名字。之後,刑警赫爾勒逮捕了他,將他押回總部。次早,他被押解至”奧地利領事館”此時,連警方都同情他了。希特勒當時的處境如何,不說自明。總領事也憐惜這個面黃飢瘦、衣著襤褸的青年畫家,允許希特勒向林嗣發電,要求將入伍時間延至2月初。次日,林嗣打來複電:“務必於1月20日報到。”
因為當天即為1月20日,加上對希特勒之驚慌之同情,總領事先生允許他寫信向林嗣當局解釋。這是一封請求饒恕的信,滿是語法錯誤的句子和錯拼的詞——它顯示出,這個被時運逼得走投無路的青年是何等驚慌和失望。他抱怨說,傳票“十萬火急”令他無法處理自己的事務,連洗澡都來不及。
在傳票中,我被說成是個畫家。我有權得到這個頭銜,但只是在有限的意義上這種說法才正確。不錯,本人是靠出賣自己的畫為生。因為本人一無所有(家父生前系一公僕)我之賣畫是為了能繼續學習。作為一個建築畫師,本人仍處在訓練階段,因此,我只能以部分時間作畫謀生。我之收入甚微,僅能收支相抵。
他月收入極不固定,眼下收入微薄,原因是,此時慕尼黑之書畫市場,“正在冬眠,而在此地生活或設法生活的畫家人數幾乎達三千”他解釋說,早在1910年就曾向維也納當局申請入伍,接著,他便描繪了一幅他如何在維也納掙扎的可憐的圖景。
那時,我年輕,缺乏經驗,又得不到經濟援助,而我又極自尊,不願向人開口求助或行騙。在孤立無援,只能自食氣力,所得的幾文錢,也僅能夜求一宿。那兩年,我唯一的女友是“憂愁”和“需要”而除了飢腸外,我也沒有別的同伴。我從不知“青春”這個美麗的字眼為何物。5年後的今天,我的記憶依然是長滿凍瘡的手指、手背和腳。然而,當我憶起那段歲月時,我不免多少有點喜悅,因為我已度過了最困難的時刻。雖然我貧困不堪,我周圍的人物也常值得懷疑,我卻保持了潔白無瑕的名聲,在法律面前我也無罪。除未向軍方報到外,本人問心無愧,而未報到之原因則又是本人一無所知。我應負責的僅此一項。如要罰款,小額罰款也還足夠,本人也情願支付此款。
他的託詞是軟弱無力的,但他成功地利用了總領事的同情心。於是,總領事寫了一封便箋,隨同希特勒的信一同發出。該便箋寫道,總領事與慕尼黑警方均可證明,希特勒是誠實可靠的。由於希特勒似乎“極需適當對待”總領事建議希特勒前往薩爾茨堡報到。無需遠涉林嗣。待林嗣當局同意後,希特勒遂於2月5日,由領事館出資,前往薩爾茨堡。當局發現,希特勒“身體太弱,不適宜於執行戰鬥或輔助兵役,無法荷槍。”
他瘦弱的體格使他無資格服役。
阿道夫於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內,繼續靠繪製招貼畫和出售畫作為生。然而,到6月28日,他的強行掙扎的畫家生活和成為建築師的希望終於破滅了。那天,他在室內,忽然聽見下邊的街道上人聲鼎沸。他連忙跑下樓梯去看個究竟。途中,波普太太激動地喊道:“奧地利的皇位繼承人,弗朗茲·斐迪南大公被人暗殺了!”
希特勒將她撥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