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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粹的感覺(�EuAhlen)或者說純粹的事物性(Dingheit)。——但是自身異化了的概念,由於此時還正處於異化階段,就不認識自我意識的運動和自我意識的絕對本質這兩個方面的同一個本質,就不認識事實上即是它們雙方的實體和持存的這個雙方的同一本質。這種異化了的概念,由於不認識這個統一體,所以在它看來,本質只算是一種物件性的彼岸,而造成這種區別的意識,(在此情況下,其自在是在其本身以外),只算是一種有限的意識。

在這個絕對本質問題上,啟蒙自己分裂為兩派互相爭執起來,如同它從前與信仰爭執過的那樣。一派所以能證明自己是勝利的一派,只是因為它本身又已分裂成為兩派:因為,它從這個分裂中表明它在它自己本身中含有著它從前所反對的原則,並從而表明它已經揚棄了它從前出現時所帶有的片面性。從前,興趣是由它和對方分而有之的,現在,興趣完全落到它一派身上,而忘掉了另一派,因為興趣現在發現,自己所關注的那種對立,即在它這一派自身之中就有。同時這種對立已經上升於更高階的勝利的元素之中,並在這高階元素中,以純化了的方式呈現出來。因此,在一派中發生的這種分裂,表面上是一種不幸,其實倒反是這一派的一個大幸。

'I.純粹思維與純粹物質'

純粹本質自己在其本身中並沒有任何區別,因此,純粹本質之所以有區別,乃是由於在意識面前出現了這樣兩種純粹本質,或者說,由於出現了兩種關於純粹本質的意識。——純粹的絕對本質只存在於純粹的思維中,或者更確切地說,它就是純粹思維本身,因而根本是處於有限事物、自我意識的彼岸,並且只是否定性的本質。

但是既然這樣,它恰恰就是存在,就是自我意識的否定物。作為自我意識的否定物,它也是與自我意識關係著的;它是外在的存在,這外在的存在,由於與那能作出區別和規定的自我意識關係著,其本身也就有了因被嚐到或被看到等等而產生的種種區別;而這種關係,就是感性的確定性和知覺這樣的關係。

如果我們從上述否定性的彼岸所必然過渡成為的這個感性的存在出發,而同時抽除其與意識的這些特定方式的關係,則我們看到,餘留下來的只是物質,只是在自己本身中進行著的沉悶的編織和運動。在這個地方應加註意的首要之點是,純粹的物質只是我們抽除了觀看、感受、氣味等等活動之後剩餘下來的那種東西,即是說,純粹物質並不是所看見的、所感受的、所嚐到的等等東西;被看見了的、被感受了的、被嚐到了的東西,並不是物質,而是顏色、一塊石頭、一粒鹽等等;物質勿寧是純粹的抽象;而這樣一來,思維的純粹本質,就昭然若揭了,思維的純粹本質,或者說,純粹思維自身,乃是自身無區別,無規定、無賓詞的絕對。

一派的啟蒙,把當初以之為出發點的、處於現實意識的彼岸、而存在於思維之中的那個無賓詞的絕對,稱之為絕對本質;——而另一派,則稱之為物質。假如它們被區別成為自然和精神或上帝,那麼自然,作為在自己本身中進行無意識的編織,就會缺少發揮展開的豐富生活,而精神或上帝,就會缺少對其自身進行區別的意識。兩者,誠如我們已經看到的那樣,完全是同一個概念;它們的區別並不在於事情本身,而純粹只在於,兩派思想形成的出發點不同,並且兩派在思維運動中各自停留於自己的一個定點上原地不動。假如它們越出它們的定點,它們就會走到一起,並且認識到,那在一派看來據說是一種可惡的而在另一派看來是一種愚蠢的東西者,乃是同一個東西。因為,對於一派來說,絕對本質是存在於它的純粹思維之中或者說是直接為純粹意識'所知覺'的,是存在於有限意識以外的,是有限意識的否定性的彼岸。

假如這一派反思一下這樣一個事實:一方面,思維的那種簡單的直接性並不是別的,正就是純粹的存在,另一方面,那對意識說來是否定的東西,同時也和意識發生著關係,因為否定判斷中的系詞“是”是既使主賓兩詞分離同樣也把分離開來的兩詞聯絡到一起的,而假如注意到了這一點,那麼,這個彼岸,作為一種外在地存在著的東西,就會與意識發生關係,並且,這個彼岸既然是以外在存在物的規定而呈現出來的,它與那被稱為純粹物質的就會是同一個東西;現前存在所缺少的環節,也就會有了。——另一派的啟蒙,從感性存在出發,然後抽除味覺、視覺等等的感性關係,使之成為純粹的自在,成為絕對的物質,成為既沒被感覺也沒被品嚐的那種東西;這樣一來,這種存在就變成了無賓詞的簡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