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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自為的情況被當作具有絕對普遍性的形式時,這就是心的規律與自我意識直接地合而為一。同時,持存的活的秩序又同樣是自我意識自己的本質和事業,自我意識所創造的不是別的,正是這種持存的活的秩序;這種秩序與自我意識有直接的統一性。這樣一來,自我意識就分屬於兩種相反的本質性,就在其自身中發生了矛盾,而且在它最深的內部瓦解了。這一特定的心的規律本來只是自我意識在其中認識出它自己來的那種規律,但由於這種規律的實現,普遍的、有效的秩序對於自我意識來說也同樣變成了它自己的本質和它自己的現實;因而在它的意識裡自相矛盾的兩方面,對它來說,都是以它的本質和它自己的現實的形式而出現。

自我意識既然宣示了關於它的自覺的毀滅這個環節,並從而表達了它的經驗的結果,那麼它就表明它自身乃是它自己的這個內在的顛倒,乃是意識的瘋狂;對於這種瘋狂的意識,它的本質直接地成為非本質,它的現實直接地成為非現實。——在這裡,可不能把瘋狂理解為這樣:彷彿一般地將非本質的東西當作了本質的,將非現實的東西當作了現實的;因而對於此一人是本質的或現實的東西對於另一人會不是本質或現實的,以及關於現實性的和非現實性的意識或關於本質性的和非本質性的意識會互相分離開來。——如果事實上某種東西對於意識一般是現實的和本質的,而對於我不是這樣,那麼我在對它的非現實性的意識裡同時也就具有對它的現實性的意識,因為我也就是意識一般,——而既然它們兩者都是'在我之中'固定了下來的,那麼這就是一個統一體,這個統一體即是瘋狂一般。

不過在這個狀態下,顛狂了的只是意識的一個物件,而不是自在自為著的意識自身。相反的,在已經在此顯現了出來的經驗的結果中,意識是在它的規律裡意識到了它自身即是這種現實性的;而且同時,由於這同一個本質性、同一個現實性對它來說已經異化了,那麼它,作為自我意識,作為絕對的現實性,就意識到它自己的非現實性了;換句話說,這兩方面,在它們的互相矛盾之下,對於它都直接算是它的本質,而它這個本質於是在它最深的內部裡顛狂錯亂了。

為追求人類福利的那種心情的跳動,因而轉化為瘋狂自負的激情,轉化為維護它自己不受摧毀的那種意識的憤怒,而所以發生這種轉化,乃因為意識自己本是顛倒,而現在卻不承認自身就是這種顛倒,反而竭力把它視為並說成一個另外的東西。於是意識就把普遍的秩序說成是對它的心的規律和它的幸運的一種顛倒歪曲(Verkehrung),說這種顛倒歪曲是由狂熱的傳教士們、荒淫無度的暴君們以及企圖透過屈辱和壓迫以補償它們自己所受到的屈辱的那些臣僕們為了致使被欺壓的人類陷於無名的苦難而發明出來的。——意識在它自己的這個顛狂錯亂中將個體性表述為顛倒的和被顛倒的東西,但這是一種外來的和偶然的個體性。但是,心或意識的直接想變成普遍的那種個別性自身,即是這個現在顛倒的又被顛倒了的東西自身,並且它的行動僅只是使得心自己意識到這個矛盾。因為在它看來,真的東西首先是心的規律,——這是一種單純臆造的東西,它不象持續不變的秩序那樣經歷得住天日的考驗,而它毋寧是一遇天日就歸於毀滅。它這個規律是應該具有現實性的;成為現實、成為有效秩序的規律,對它來說乃是目的和本質;但另一方面,現實以及成為有效秩序的規律,對於這個心毋寧直接是個虛無、非現實。——同樣的,它自己的現實,亦即意識的個別性的心自身,對它自身來說成了本質;但它的目的是要使這個個別性成為存在著的;於是那非個別性的它的自身就毋寧對它來說直接是本質,或者說,那作為規律或普遍性(在它的意識自身看來,它即是普遍性)的它的自身毋寧對它來說成為了目的。——它這個概念,'即,以為它自身即是普遍性這一想法,'透過它的行動變成了它的物件;它於是經驗到它的自身反而是不現實的東西,而非現實的東西卻是它的現實。於是,顛倒的和被顛倒了的東西,並不是一個偶然的和外來的個體性,而從一切方面看來,這個心的本身恰恰就是那顛倒的和被顛倒了的東西。

不過,直接普遍的個體性既然是顛倒的和被顛倒了的東西,那麼這種普遍的秩序,作為一切心的規律,即作為顛倒了的意識的規律,其自己本身就是顛倒了的東西,正如憤怒的瘋狂所宣佈的那樣。一方面,在一個特定的心的規律在其他的個體那裡所遇到的抵抗裡,這種普遍秩序,證明自己是一切心的規律。持存的規律總受到保護,以反對任何個體的規律,因為持存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