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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他出聲斥道:“小小捕快休要賣乖,嚐嚐老子的金槍再說!”

看了眼祝玉樹手中那長達八尺的鋼槍,黃芩面無表情,將鐵鏈在左右手上各繞了幾圈,緊緊握住,只餘下中間一段兩尺左右長短,被拉得筆直,平伸於面前。他面對祝玉樹而立,腳下是不丁不八的‘威震八方步’的站法。

祝玉樹見黃芩的起手式,有些摸不清深淺,心中暗暗吃驚。

兩人對峙片刻,祝玉樹“嘿”得一聲,率先挺槍刺來,一時間,二人鬥在一處。

祝玉樹的金槍長達八尺,人完全躲在槍後,槍尖或刺、或挑,上下左右,幅度極小,不超過一人的寬度,全身上下不露一絲破綻。黃芩手中鐵鏈則最多隻能封開祝玉樹的槍尖,絕無法威脅到槍後的祝玉樹,完全是被動挨打之勢。

但正如那葛衣人所言,黃芩腳下步伐靈活異常,神鬼莫測,而且身軀的柔韌性顯是極佳,基本上憑藉著步伐的精妙變幻、左右扭腰側身的閃躲,就已經化解了祝玉樹八成以上的攻勢,是以雖然被動,卻並不危險。

二人來來往往鬥了一二十個回合,祝玉樹暗暗放下心來。

原來他生性狡狠謹慎,加之前因一時大意,吃過梅初的虧,此番更是加倍小心,在沒有摸清黃芩的底細前,並不打算放手一搏。這二十回合後,他見對手雖然身法靈活,但在長兵器的攻擊下,畢竟無法反擊到他,而且,黃芩雖然偶爾能以鐵鏈封堵他的槍尖,鐵鏈上傳來的力道也不甚強勁,是以,心下已是大定,內力運處,這金槍上的威力便逐漸地施展開來。

祝玉樹的金槍一旦全力施展開來,頓時非同小可。槍上漸漸帶起虎虎的風聲,而風聲之後,還隱隱傳來尖銳的金屬嘯叫之聲,極為刺耳。那是因為他將內力灌注於槍尖,槍尖顫動發出的聲音。

此時,祝玉樹的金槍幾乎難辨形影,只有金色的槍尖,灑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金網,包裹在黃芩的身體周圍。槍尖之上,內力激盪,哧哧之聲不絕於耳,煞是驚人。

黃芩腳下的步法移動似乎沒有比先前更快,但在這金光槍網之下,依然進退有據,靈活如游水之魚,雖已被層層網住,卻依是活力不減。只見他的每一次轉身、變向看似簡單,卻都令人無法捉摸,動作忽快忽慢,有著奇妙莫測的節奏。饒是祝玉樹的槍越使越快,也沒能跟上黃芩的變化。先前時,黃芩還偶爾用鐵鏈封堵一下祝玉樹的槍尖,到了這時,明明祝玉樹已盡力施展出了絕學,黃芩的鐵鏈反而沒再和祝玉樹的金槍直接接觸過了。

又鬥了二十多合,祝玉樹越戰越是心驚,心知如此下去,自己功力消耗太快,率先就要內力不濟,必被對手所趁。於是,他把心一橫,槍法一變,把壓箱底的絕學統統施展了出來。

這一變又是一番光景。

金槍慢了下來。

祝玉樹腳下踏著七星罡步,左手按住槍身,右手握住槍尾,不露底把。他的右手不停地轉著圈,導致槍尖也不住地畫著圓圈,看似平淡,實則內藏兇險。那不住畫著圓圈的槍尖,只要抓住破綻,便會以石破天驚之勢刺出,一招制敵於死命。

此時的槍勢含而不發,祝玉樹自身防守就顯得毫無破綻,同時,那槍尖每一次的旋轉,都在積蓄力量,越遲發出,就越為可怕。

槍尖的旋轉,發出單調的嗚嗚怪響,攝人心神。

見到此等光景,四周觀戰之人也大為震驚。

重闊海不禁訝然道:“這是何種槍法,可怕!”

葛衣人也是第一次露出了震驚之色,道:“若我沒看走眼,這應該是玄門正宗的‘太極天問’槍法。”

重闊海、鬼手虛無、黃泉無常、刀劍雙絕等人齊齊變色,重闊海驚呼道:“紫靈道長的天問神槍?!”

葛衣人點頭,肯定說道:“前手如提壺,後手搖轆轤,這和傳說中的‘天問神槍’很像。他的槍尖畫出的每一個圓圈,都內含陰陽兩種力道,相剋相生,每轉一圈,就等於畫了一個太極圖,力道逐漸累積,一旦吐出,則如電掣雷轟,可謂無堅不摧。如果這真是天問神槍的話,那麼,這‘金槍豪客’的真實武功,只怕遠遠在其名聲之上了。”

劍絕皺眉喃喃道:“若是如此,那傷了他的梅初,豈非更加厲害?”

其實未必盡然,蓄意偷襲與一般對壘爭鬥大不相同,任是實力相距懸殊,也極易以弱傷強。

黃芩顯是識得此種槍法的厲害,不再以先前幻變靈動的身法同祝玉樹相抗衡了。此時,他已把鐵鏈對摺了兩次,交於右手,長度約莫兩、三尺,有四股鐵鏈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