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胤禛掩飾住乍聽到這個訊息震驚,放開手故作輕鬆,如果陳翠和李衛定過親,事情就太棘手了。
“沒什麼,從小奴婢爹孃就說女子當遵從三從四德,時刻以名節為重!”陳翠順勢跪下身子,滿口胡謅,因為她篤定四爺不敢也不會用強。
“就你…?”胤禛輕笑,十分不以為然。“尚未出嫁就敢自稱寡婦,和表兄一起方小說奔西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告訴本王女兒傢什麼名節?”
陳翠大汗,平時做時候不知道,怎麼這會子被人冷不丁提起來還真匪夷所思哦。晃晃腦袋,收回被四爺引誘跑走思緒,大怒!我名聲差不差是我事情,你找名聲這麼差女人豈不是瘋了?
“主子,強搶他□女,奴婢不在乎,四爺也不在乎嗎?”一計不成,陳翠另生他法。
“你想說什麼?”
“前陣子奴婢閒來無聊,看了一些大清律…”那句話,陳翠背滾瓜爛熟,普通人家強搶他□女是斬監侯,她就不信宗室會沒有一點懲罰,如今還不是雍正年間呢。
“滾~”胤禛果斷打斷陳翠天馬行空,大清律例他比陳翠熟悉。看來要趁著事情還沒有什麼人知道時候,先將他們婚約解除。
陳翠既然有了這個工具,自然不會白白丟掉。從此之後,她就把那鐲子整到身上顯眼地方。日常幾個關係不錯丫頭那裡,她也扭扭捏捏,滿臉緋紅給人家宣傳一下她訂婚事蹟。
敵人太強大,我軍力量過於薄弱,只能智取,不敢強攻。
這個時候大清沒有什麼特別娛樂活動,在陳翠這個有心人推波助瀾之下,三四天功夫,不僅後院丫頭、太監,就連前院侍衛都知道陳翠這女人訂婚事情了。
“這破鐲子誰給你?丟主子我人知道不?”陳翠是豁出去了,臉皮也夠厚,別人指指點點她全當嫉妒,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可弘曆卻鬱悶想撞牆,謠言四起,他也算是直接受害者。
身邊跟一個臉皮厚堪比城牆,沒事就找人顯擺幸福丫頭,那個主子不來氣?低頭再看著那破鐲子,顏色昏暗破敗,偏偏罪魁禍首得意洋洋,小小年紀不懂得掩飾憤怒,臉都紅了。
“主子,這您就別管了。”
“定情?”弘曆咬牙切齒,可惜五歲正太咬牙才更可愛!
“嗯”爽快回了一句,陳翠抿著嘴低頭樂個不停。李衛不讓她說出這件事,為是她名節。可特殊事情當然要特殊辦理。此一時彼一時,她必須公開關係,大不了以後不在京城混~可能把四阿哥逼成這樣;真是太有成就了!
“商量一下,你換個鐲子戴行不?”強迫自己要冷靜,再冷靜。可憐弘曆,屢次被陳翠挑戰;他都開始懷疑聖人之言了。
“不行!”回身護著那鐲子,陳翠很乾脆回絕。
“你個女人知不知道羞恥啊!成天沒事就想男人。”弘曆一看陳翠這模樣,狠狠把袖子一甩,也不等陳翠跟上來,自己率先出門吹風去了。
“呃…”陳翠聽此言很是疑惑,搖搖頭慢慢跟了上去,心裡暗罵:“死小孩,斷奶才多長時間?就知道男女之事,懂不懂廉恥啊?”
弘曆幼小心靈;經過陳翠此番折騰從此對聖人教化打了折扣;直接影響就是一登基就敢把老爹千辛萬苦搞出來《大義覺迷錄》禁燬,間接影響則是好大喜功,除了他爺爺,誰都不看在眼裡。
夜裡,棲霞院中那拉氏擔心看著胤禛,自從剛才爺聽見府裡最近流言,眉頭就緊皺著一動不動,湯涼了都不知道。
“爺!”
“府裡真全知道陳翠訂婚事了?”
“奴婢辦事不周,沒能彈壓住。”那拉氏也憋屈,因為有等那拉氏得知陳翠宣傳自己訂婚時候,她直接就傻了。有這麼漫天吵嚷訂婚女子嗎?回想她剛指婚那會子,只要父兄一討論四爺,都要臉紅逃開。
爺前陣子表現那麼明顯,李氏她們也預設了陳翠身份。反正一個沒有家世漢家女子,頂破了天就是個侍妾,連個格格都撈不上。
如今出了這樣事情,以後…。那拉氏看了看一旁呆愣思索胤禛,嘆了一口氣,這陳翠等於是直接給了爺一個沒臉,事情更加難辦了。
“天漸漸涼了,過陣子府裡沒事時候,咱們去湯山那邊住幾天吧。”胤禛放下手上銀耳蓮子羹,淡淡吩咐道。
財政大權
翻過王府高高圍牆,陳翠連回身勇氣都沒有,就這樣埋頭狂奔,伴隨著身後嘈雜與呼呼風聲,朝著小院方向一路不敢停下腳步。閱讀屋 即 時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