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睹一把……”
弄晚愉快的綻開笑容。“謝磊弟!”
馬場的另一頭,一男一女嚴肅的站在觀眾席中,男的緊蹙著濃眉,女的則一臉的不以為然。
“霍大哥,你當真要娶她?”李碧紗心痛的問。
她已經心儀霍東潛多年,原想找個適當時間要她爹向霍東潛提及這門親事,不料半路居然殺出皇上這個程咬金來,不由分說就將那個姓花的女子許配給了霍東潛。
多年愛戀轉成空,叫她怎不氣急攻心、憂憤難消?
何況今天又讓她瞧了這麼不堪入目的畫面,她替自己感到不平,也替霍東潛感到委屈。
一個即將嫁做人婦的女子不好好待在閨中準備花嫁,居然跑來這裡與眾多男子廝混撒野,分明一點都不把她未來的夫君放在眼裡。
這樣的女子怎麼能娶!
“這是皇上的旨意。”
霍東潛危險地眯起眼睛,瞪著另一頭和幾名年輕男子談笑風生的未婚妻。
他真的不可以小看現在的女子。
是他待在邊疆太久了嗎?女子居然變得如此大膽開放。
這個花弄晚,非但那日在酒樓被他撞見與三王爺拉拉扯扯,現在又公然在賽馬場上和男人們賽馬吆喝,而且現在看來正準備和那些年輕男子一同離去。
花府都沒有長輩可以管教她了嗎?
他這未過門的妻子,看來野的很,難馴的很哪!
李碧紗輕聲獻計道:“霍大哥,其實以你和皇上的交情,你大可以請皇上收回成命,反正你們只是訂親而已,還沒有正式嫁娶……”
霍東潛沒有回答她,鐵鑿般剛毅的面孔沉凝著。
不知道怎麼搞的,他雖然對花弄晚的行為不悅,但卻升起一股想征服她的念頭。
或許是骨子裡本來就剛倔,也或許是長年征戰使然,他是不服輸的,他不信他霍東潛的妻子不能溫婉良馴!
“君無戲言,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他終於回答了李碧紗,但語氣淡淡的。
李碧紗猶不死心,“你不試看看怎麼知道?你可以把你今天親眼所見的種種稟明皇上,像這樣毫無婦德的女子怎配嫁人將軍府呢?”
真正適合當將軍夫人的是她李碧紗呀!
她爹是霍東潛麾下的第一謀士,才高八斗,在戰場上屢獻奇謀,為霍家軍爭光不少。
她是良將之後,又有一身好武藝,更別說她在邊疆陪著他度過多少晨昏了,兩人共同分享勝利的片刻比什麼都刻骨銘心。
這樣的她,說什麼都比空有一張美麗面孔的花弄晚好太多了。
可是這樁婚事是皇上親自指婚的,形勢比人差的她又能做些什麼來挽回呢?
“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
他未來的妻子縱有再多不是,他可不想聽到一個外人來批評她。
至於管教她的工作,日後他自會擔起,絕不會容許她像匹脫韁野馬一般,絕不!
一名纖細窈窕的妙齡女子匆匆穿過長街,她熟稔的彎進一條小巷弄之後,索性提起裙角奔向巷弄裡的一戶人家。
她在門板上拍了兩下,不等回應又心急地追加了兩下。
不一會兒,門嘎地一聲開了,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見來人,露出一個笑容。
“原來是二小姐。”
縱然已經夕陽時分,晚風沁涼了,身材胖碩的他仍是一頭汗,拿著一條毛巾猛擦拭。
“朱老闆,這次您帶回什麼稀奇寶貝了!”
弄晚跟著朱老闆入屋,也不計較屋裡灰塵滿,一任衣裙沾染塵埃,黑亮的眼瞳興濃地在不大的廳堂內溜了一圈。
朱老闆是京城最大的古董商,他生意做的大,走南北雜貨,也批絲綢綾布來賣,他經常大江南北的走,所以手中握有不少珍品。
他為人非常低調,也非常念舊,所以一直沒有離開他發跡前的舊宅,要找他也得有門路才行。
“就這隻小玉戒,特別為二小姐你留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朱老闆從一隻生鏽的鐵盒裡拿出一個小錦盒,開啟錦盒,裡頭躺著一隻綠中帶紅的小玉戒。
弄晚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小玉戒。
“喜歡!喜歡極了!”
黝綠的戒身帶著褐紅,入眼生春,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謝謝朱老闆,這是小玉戒的買價。”她取出一張銀票遞給朱老闆,又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來。“另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