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算了,現在都婚配了還不認份,拼命想在出嫁前再找出什麼新鮮事來玩一玩,一點即將要為人妻子的樣子都沒有,難怪他爹提心吊膽,認為把女兒鎖在家裡最安全。
他未來的姐夫是第一護城將軍,過去的豐功偉業多的嚇死人,他們有現在安居樂業的生活可以說全都是他的汗馬功勞,面對這樣一位顯赫的女婿,他爹說什麼也不能讓女兒再像過去那般自由放浪了。
所以,他怎麼可能笨的當那個把他姐姐帶出門的罪人?這有可能會連累他也被一併禁足,他才不幹哩。
“一點都不奇怪。”弄晚微笑。“恕我卑鄙,要是磊弟你不帶我出去,我就把你開賽馬場之事告訴爹爹。”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花勁磊忍不住咆哮。
他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倒黴的讓他姐姐知曉了他與兩名志同道合好友合開賽馬場之事,不料此事就此變成他受要脅的把柄,真是氣人!
“反正我就是要出去。”弄晚執意扯著花勁磊的衣襬不鬆手,語氣很堅定。
她知道現在花府上上下下草木皆兵,在她爹的三令五申之下,膽敢違令帶她出府的就只有她的寶貝弟弟了。
“你到底出府去想幹什麼?”花勁磊頭疼地問。
從小到大他都沒感覺弄晚是他的姐姐,常愛溜達出府又不安於室的弄晚常讓她身邊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現在也不例外,被她堵到,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你說呢?”弄晚笑盈盈地反問。
花勁磊無奈的皺著眉頭,撇撇唇。
知姐莫若弟。
他當然知道弄晚拼死命想出府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玩。
即將成為將軍夫人的她,往後註定將過著平淡又枯燥的保守日子,現在不玩更待何時?
換言之,她現在是在做垂死的掙扎。
“上來吧。”他終於認命了。
弄晚大喜過望。“謝磊弟!”
她連忙利落的翻上馬背,迎著夏末微涼的清風,馬蹄踏踏,她心滿意足的眯起眼,讓清風拂上面頰。
“你玩夠了吧?”
花勁磊皺著眉心,瞪視著對場中大聲吆喝叫好的弄晚,感到自己又做了件蠢事。
他真後悔帶她出來。
原以為出府後就可以分道揚鑣,沒想到弄晚死不肯下馬,一路跟著他來到他與好友開設的馬場。
這就算了,她除了下賭注之外,竟還大剌剌的在這裡幫她下注的馬匹加油吶喊,這成何體統?
她也不想想她身旁全都是男人,這些男人三教九流,販夫走卒、市井小民、流氓賭徒都有,要是他們的爹在這裡,不氣瘋了才怪。
“勁磊,令姐真是活潑啊,你就別阻止她了,讓她玩得盡興點。”管宣棠微笑說著風涼話。
他也是賽馬場主人之一,文質彬彬的外型,很難讓人聯想他會是京城最大賭場的小老闆。
花勁磊撇撇唇,“她是人來瘋。”
駱無峻挑挑眉,“不是聽說她快嫁入了嗎?怎麼還可以這樣拋頭露臉?”
他同樣也是賽馬場的主人,渾身寒氣迫人,不愛交際應酬的他,是駱家鏢局的少主人。
“這就是她性格的地方。”
花勁磊嘲諷地回答了駱無峻,看著場中的馬匹越過終點線,很慶幸比賽終於結束了。
“哇哦!我贏了!我贏了!”
弄晚跟著身旁一堆不認識的男人一起叫好、擊掌,為自己的好運氣喝采。
花勁磊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拖起得意忘形的弄晚。“好了,我們該回家了。”
再不把她帶回家,她恐怕會跟那些贏錢的男人一起去喝酒慶祝,把臂同歡。
“不急。”弄晚伸手拉住管宣棠。“宣棠,我想到你的賭場裡去賭兩把,可以嗎?”
管宣棠微微一笑。“歡迎之至。”
“你夠了吧!”花勁磊忍無可忍的瞪著她。
弄晚立即用以哀兵姿態。
“磊弟,最後一次了,讓我在成親前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好嗎?”她仰著精緻美麗的臉蛋,楚楚可憐地問。
花勁磊皺著眉頭。
他實在不能苟同到賭場裡去賭一把能叫什麼美好的回憶。
可是,拒絕這樣一張哀求的面孔又好像很殘忍。
“答應她吧,我會看著她,不讓她賭太大的。”管宣棠連帶保證。
“好吧。”他勉強答應,還不忘附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