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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口卻是道:“你總是以為哀家不對,哪裡費過心思來討哀家的歡心?哀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也沒有她這樣的兒媳,索性斷了干係,大家清淨!”

君宜聽得清楚,攥緊拳頭後驀然又是鬆開。也對,既然互相看不順眼,何必又常來常往的找罪受?斷了干係……這可是她說的!大步踏出宮門,回了王府,本想在小書房中再處理幾件事務,只是心神不寧,半天也沒看進一個字。

青霜自那次後是不太敢在他面前出現了,只有紫陌還如從前,奉上茶後輕手輕腳地為他研墨。君宜抬眸,“王妃回來了麼?”

“回了,不過沒像往常一樣去廚房做菜,就只待在房裡。”

沒去做菜?看來有人同他一樣心神不寧。君宜放下書信,再次出門。

☆、第50章 變化

雲雅坐著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翻來覆去的耳邊就是那句話,“路途遙遠,暫別幾月”。究竟是幾個月呢?兩個月?三個月?還是六個月、九個月?要是這麼久;為什麼要說暫別呢?為什麼他不帶著她一起去呢?心底似乎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怎麼可能帶你去呢?他這是去辦差;而且路上崎嶇;帶著你多不方便?還有個更大的聲音似在說:不帶你去帶誰去呢?總要有人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要是沒有你……可是有紫陌啊!他可以帶著紫陌;留她照管王府。雲雅的眉皺了起來,鼻也皺了起來;嘴也抿成了一條線;正在自己同自己較勁時;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在笑,“真醜!被蜂蟄了?”

“沒有。”雲雅起身,神色又恢復如常;“王爺這麼早就過來了?”

“嗯;事情都做完了。”君宜咳嗽了一聲,“所以來問問你才剛進宮,母后和母妃都說了些什麼?”

“母后並沒說什麼,母妃更是一句話都沒說。”

“一句都沒說?”

雲雅垂了眸,“母妃頭風發作,並沒有見妾身。”

“頭風……”君宜喃喃重複,“母妃的頭風是很厲害,以後你不用過去了,由我去即可。”

“那怎麼能行呢?縱然母妃無話,別人又會怎麼看妾身呢?”

“你去也沒用,她又不能見你。”

“見不見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妾身雖笨,還懂得些道理。”君宜眸中露出讚賞之色,只可惜雲雅低著頭,無法看見,“王爺讓妾身以後都不用過去,是不是母妃的意思?”

“不是,是我看天冷了,你又常常疏忽大意穿得單薄,怕你來來去去的受涼而已。”

雲雅一聽,便知道自己與皇帝的談話又被傳了出去,因也大大方方道:“妾身的確是疏忽了,玉都不像臨汾,說冷就冷,說熱就熱,風也透,東南西北的到處吹。”

君宜唇邊一抹淡淡笑痕,“疏忽了以後就要小心,真得了病,總是你自己吃苦。”

“是,”雲雅低一低頭,“妾身不能拖累王爺。”

君宜眉尖一挑,“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爺就要去西北了,妾身若在這時候得病,總是不好。”

君宜眸光一閃,“你知道了?”

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看來他根本不在乎把她晾在家裡幾個月。“是,妾身正打算為王爺收拾衣物呢。”

原來是為這事心神不寧,君宜瞭然,神清氣爽,“還沒定日子呢,不急。”

雲雅看他一臉輕鬆,心底就像是被填了一捧冰,不僅凍住了一腔熱火,化成的冰水更是慢慢涼透骨髓,“總要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忙亂。”君宜不甚在意的模樣,只管讓人開了飯。雲雅默默地陪著吃了,也不知入口的飯菜是甜是苦。

一時飯畢,君宜看她仍是神不守舍的樣子,便道:“聽說今天皇兄還賞了彎彎一枚七巧月牙珮?”

“是啊,彎彎收著呢。”

“這是新制的,皇兄親手畫的圖樣,滿宮裡都巴巴地等著看先賞誰,沒想到是彎彎拔了頭籌。”

雲雅仍是漫不經心的模樣,“這又如何?彎彎說她還是喜歡那支玉蝶簪。”

“為何?”

“因為……因為她喜歡。”說到“喜歡”,雲雅頰邊如抹胭脂。

君宜心中一動,望著她道:“細細想來,我賞過她東西,卻沒給過你什麼。”

雲雅低頭,“王爺給妾身一個安穩,妾身已經很滿足了。”

“是麼?”君宜收回目光,疏淡道,“那就不給了。”

雲雅一口氣悶在胸口,此後便是無聲地垂首發呆。君宜閒閒的看了一會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