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比劍的意見,不知能否採納?”
李滄瀾道:“大師有話,儘管請說,老朽力能所及,無不從命。”
黃衣老僧微微一笑道:“李幫主雄才大略,老僧聞名久矣!不是老僧奉承李幫主,近數百年武林人才之中,李幫主可算得一技奇葩。”
李滄瀾道:“好說,好說,老朽庸劣之才,大師過獎,愧不敢當。”
黃衣老僧又道:“天下各門各派武功,雖各有奇奧精奇所在,但如追本溯源,紅花,白藕,青蓮葉,大家原是一家人。武功雖有內外之分,剛柔之說,實則極剛則柔,極柔則剛,老僧忝忝少林派一代掌門之人,有幸和九大門派中掌門宗師,以及李幫主等相會一堂,實我武林中近數百年來最好盛會。如果李幫主再把這場比劍火拼改變成切磋武學,名氣之爭改作彼此觀摩,化暴戾為祥和,不但可消除一場悲慘的殺劫,而且也可以為武林後輩樹立模楷。
此乃大功大德之事,敬請李幫主三思老僧之言。阿彌陀佛。”
李滄瀾拂髯笑道:“大師這樣慈悲為懷,老朽極是佩服,但九大門派中高人,都是不遠千里面來,就這般的聚而復散,只怕有失與會各高人之望。”
忽聽一人介面說道:“這麼說來,李幫主早已存心要和我們九大門派中人一比高下了?
”
群豪轉頭望去,只見那說話之人,高坐武當派席位之首。紫臉長髯,身軀修偉,道袍佩劍,烏簪椎發,正是武當派中掌門人靜玄道長。
此人在江湖上的聲譽地位,僅次於少林派掌門之人。武當派的實力,也和少林在伯仲之間,而凌駕其他門派。此人一說話,立時群雄附和。華山派掌門人八臂神翁聞公泰首先起身說道:“天龍幫自崛起江湖之後,處處和咱們九大門派為難。二十餘年來,無時無刻,不在仇視敵對狀態之下,這場劫難早晚難免,與其留到日後解決,倒不如今日作個了斷。”
馬家宏哈哈一笑,接道:“貧道亦覺著此事拖延下去,有百害而無一利,趁今日這場盛會,大家把舊債積怨,一起清結倒也爽快。”
黃衣老僧輕輕嘆一口氣,道:“阿彌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少林一派,承蒙各位武林同道看得起,列為九大門派之一。老僧又蒙祖師慈悲,被推為一代掌門之人,得和各大門派宗師列身一堂,但自知德望淺薄,不但不足以和各位相提並論,就是對我少林一派,亦覺愧無建樹。不過對這次比劍之事,已思之再三,如若各憑意氣用事,其結果的悲慘,不知要比三百年前的比劍之爭,慘上幾倍!”
只聽一聲佛號,起自峨嵋派席位之上,群豪轉頭望去,只見峨嵋派中超元大師緩緩站起身子,合掌當胸,對那黃衣老僧微一躬身說道:“大師慈悲為懷,愛普蒼生,如佛靈光普照。老袖亦忝為沙門中弟子,本應早淨六根,杜絕殺孽,但天龍幫對我們九大門派中人,實在太過藐視……”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本派中掌門之人,自被天龍幫擄來之後,迄今已近一年之久,生死未卜,這等奇恥大辱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語一出,全場震動,各派中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武當派掌門人靜玄道長,青城派掌門人松木道長,同時起身對黃衣老僧說道:“此事既已形成水火之勢,拖延下去,實是有害無益。大師德高望重,慈悲為懷,但此事實已非慈悲二字所能化解。”
馬家宏,聞公泰起身附和,力主一拼。霎時九大門派中人紛紛起身,場上漸形混亂,只有崑崙派和少林派下門人,仍然端坐未動。
那黃衣老僧,眼看群情騰沸,自知無能勸壓,長嘆一聲,緩緩就坐。
李滄瀾一拂長髯,長笑起身,高聲說道:“各位暫請安靜,我李某人既然敢柬邀諸位到此,已準備領教各位的武功,但請諸位說出比劍的辦法,我們天龍幫無不奉陪……”
武當派掌門人靜玄道長,冷笑一聲,打斷了未完之言,接道:“李幫主既然邀我們到此比劍,想必早已預為安排了比武的辦法,何以到了這斷魂崖上,卻要咱們應邀之人劃出辦法,李幫主何所用心,實叫貧道不解。”
李滄瀾呵呵一陣冷笑,道:“諸位口口聲聲,說咱們天龍幫,崛起江湖,時短資淺,乃是武林後進未學,論資望,我李某人也自知天龍幫無法與歷史悠久的九大門派相提並論,此番李某人竟斗膽邀天下英雄來到敝幫總壇比劍定名,但咱們天龍幫之人,仍願以武林後進領教實學之心,請由諸位劃明辦法,我天龍幫中人,無不從命。”
滕雷一裂大嘴巴,乾咳一聲,起身接道:“李